精壯健碩的身體。

她後背瞬間僵直,眼眸也不自覺睜大,垂在身側的手指都情不自禁蜷縮起來。

謝違身形挺拔,肩背厚實又寬闊,展背時背部肌肉瞬間緊繃,蓄滿了力量似的。

他漫不經心地扭了扭脖子,隨手將襯衫搭在椅子上,回頭看到她還怔怔站在門口,眉心皺了一下,冷聲:

“還不過來。”

本來共處一室就挺尷尬的,謝違竟然還把衣服給脫了。

這是在考驗她的自制力嗎?

她覺得謝違應該是有腹肌的,但在這之前她從沒見過謝違衣服下的身體。

今日一見,果然有腹肌,而且線條流暢漂亮。

謝違健身適度,手臂上的薄肌看上去很有安全感,又不會過於誇張。

見她站著沒反應,謝違聲音又沉了沉,聽起來可兇了。

喬意瓷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趕緊聽話地走到他身邊,目光在謝違身上尋找他的傷口。

結果下一秒就被謝違警告了:“別亂看。”

喬意瓷雙頰一緋,立即為自己辯解:“誰要看你啊?我只是在找你要上藥的地方。”

謝違薄唇緊抿,眸色深幽地盯了她幾秒,緩緩把左手臂抬起來。

喬意瓷低眸朝他的手臂上看去,本以為會看到什麼讓人害怕的傷口,可她只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處泛紅的燙傷。

就這?

喬意瓷默了默,還是覺得匪夷所思,指著他燙紅的位置,又問了一遍:“這裡嗎?”

“嗯。”謝違低聲回應,面上坦蕩自若,似乎完全沒覺得有問題。

要知道謝違以前可是跟別人打架,被刀劃傷都不當回事的人,現在居然因為燙傷,這麼緊張地要她幫忙上藥。

果然是錢權的誘惑太大,開始知道惜命了。

喬意瓷有話直說:“在手臂上,你為什麼不自己塗?”

而且也用不著把衣服脫了呀。

“手疼,塗不了。”謝違徐徐掀眼,睨了眼她巴掌大的臉,口吻倨傲,一本正經回答。

“……”喬意瓷嚴重懷疑謝違就是想使喚她。

她不情不願的神情落入謝違眼中,他臉色猛地陰沉下來,曜黑如墨的眸子醞釀起不悅:

“讓你幫我上藥,就這麼不情願?”

喬意瓷被他直勾勾盯著,一時間心亂如麻,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呼吸不禁失了原本的節奏。

她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以前她勾引謝違,怎麼今晚她總是有一種謝違在勾引她的感覺。

真不愧是人生三大錯覺之一。

“沒有不願意,藥膏在哪?”她目光在房間裡搜尋起來。

“桌上。”謝違撂完話,就自顧自坐上椅子,散漫後倚著,灼熱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喬意瓷的身影。

喬意瓷找到了謝違說的藥膏,轉身正好對上謝違幽深的眼神,他目光炙熱,似乎剛才一直在看她。

她補上心跳漏掉的那一拍,回到謝違身邊。

謝違見她過來,無比自然地把手臂伸過來,她輕輕托住,低頭認真幫他抹藥膏。

她只想速戰速決,再這樣待下去,她對謝違已經半歇的心思又要重燃了。

謝違臥室裡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