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他們到的時候只剩下最後一間房。

房間裡也只有一張大床,連個沙發都沒有。

謝違站在床前沒動,似乎也考慮到自己目前是追求者的身份,上床是不合適的。

喬意瓷注意到他眉宇間的疲憊,連續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肯定累了,沒在意同床共枕,反正只是過渡睡一晚。

晚上他們睡在一張床上,聽著空調微噪的聲音,疲憊的身體逐漸得到放鬆。

床上並不是很暖和,起碼喬意瓷睡的位置直到她快睡著都還有些冷。

睏倦襲來,喬意瓷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她放在身側的手被一隻溫熱乾燥的大手握住了。

緊接著,身邊有了翻身的動靜,她被人擁入溫暖的懷抱。

她下意識嘀咕:“你抱我幹嘛啊?”

頭頂響起謝違不悅的聲音:“這麼冷還不讓人抱?”

“就不。”雖然他懷裡很暖,但她可不會讓他佔便宜。

“睡覺,別說話。”

喬意瓷都快困死了,也懶得睜眼跟他計較,哼唧了幾聲,順從地靠在他懷裡繼續睡。

明明很困,喬意瓷卻許久沒睡著,只覺得思緒很亂,記憶很亂。

鼻息間是熟悉的男性氣息,清冽又低沉,讓人心安卻又躁動。

喬意瓷不知怎麼的就想到和喬意好的那通電話,喬意好對謝違最深的印象不是他是謝家的掌權人,而是曾經送喬意瓷回家過年的男生。

那年她沒買到票,一個女孩子獨在異鄉,春節還回不了家,謝父讓她留在謝家過年,她還是忍不住哭得眼睛紅紅的。

謝違最煩她哭,叫她別哭了。

那年謝違沒拿駕照,所以是他僱的司機開車送他們從京市到安市喬家。

那年冬天也很冷,或許和今年差不多,畢竟每年冬天都這麼冷。

晚上他們沒住酒店,而是將車停在服務區,坐在車上睡覺。

喬意瓷的心情是輕鬆的,但肩膀是沉重的。

因為謝違抱著雙臂睡覺時,無知無覺朝她傾過來,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短短的頭髮戳在她臉側,讓她有點癢,但喬意瓷沒敢動,怕把他弄醒了。

喬意瓷藉著月光悄悄看謝違的臉,他高挺的鼻樑在昏暗的環境中最為明顯,劍眉走勢鋒利,側臉輪廓分明,氣質痞烈,看著又兇又冷。

她清楚地記得她睡覺時謝違還靠在她肩膀上,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變成她把頭枕在謝違肩膀上。

謝違見她醒了還捶了捶肩膀,說她枕著他睡了一晚,現在他的肩膀疼死了,要她幫他捏肩。

喬意瓷並不知道自己枕了他的肩膀多長時間,可能真的很久吧,只能乖乖幫他捏肩膀。

但她確定姿勢的調換肯定是謝違乾的。

半夢半醒間,喬意瓷主動往謝違懷裡拱了拱,嗔怪:“你可真壞啊。”

謝違側過臉,仔細聽她的聲音:“什麼?”

她嘟囔著:“壞謝違。”

謝違低笑:“我哪兒壞了?”

“……你讓我幫你捏肩膀。”喬意瓷聲音細若蚊蠅。

“什麼時候?”

“服務區。”

謝違沉默了幾秒,終於反應過來喬意瓷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謝違睜著眼,幽暗的環境裡,黑眸中眸光閃動,他搭在喬意瓷背上的手緊了緊,將她往他懷裡壓,嗓音戲謔:

“不應該嗎?我可是讓你枕著睡了一晚。”

忠犬

33/

喬意瓷和謝違是年二十七到的喬家。

喬意瓷將回家的訊息告訴了喬意好,但沒說是誰送她回來的,所以喬意好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