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瓷低頭注意到謝違的右手上也滿是鮮血,把繩子都染紅了。

雙手一得到解放,喬意瓷立刻捧起他的手,攤開才發現謝違手心疤痕的位置又被刀劃了一道很深很長的口子,鮮血從裡面湧出來,連帶著把她的手也染紅了。

“秦驊,拜託你幫我把她安全送到謝宅。”謝違身上已經不斷疼出冷汗,他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趕緊把喬意瓷的事託付給信任的人。

被稱作秦驊的就是剛才扶謝違的警察,也是謝違的舊友。

喬意瓷聽到他這樣的語氣,立刻慌了:“謝違,我要陪你一起去醫院。”

“聽話,回家,那裡安全。”謝違聲音低沉,用比較乾淨的那隻手摸了摸她的臉,將她從車裡拉出來。

喬意瓷時刻注意著他的刀傷,眼淚急得越流越兇,“你別說了,快去醫院啊。”

在她就快要把謝違塞進警車時,她忽然被身後的人用力拽了一把,不受控制地撲進他懷裡。

謝違被她撞得悶哼一聲,但還是緊緊抱著她,兩人身體緊密貼著,她這才感受到謝違在顫抖。

“謝違……你別嚇我。”喬意瓷聲線也開始抖。

謝違頭暈目眩,每個說出口的字都要花費很多力氣,感受到她還在他懷裡平安無事就好,他湊到她耳邊說:

“你受委屈了,我的錯。”

喬意瓷還沒回應他,就感受到謝違的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喬意瓷腦子裡空白一瞬。

秦驊眼疾手快拉住謝違的手臂,厲聲:“謝違!”

周圍的牆壁上倒映著警車不斷變換的燈光,眼前變得混亂起來,所有聲音都往喬意瓷耳朵裡湧,亂成了一團。

她看到謝違被秦驊扶進警車,她迅速也要上車跟去醫院,被秦驊攔下:“謝違要我送你去謝宅。不想耽誤他治療,就聽我的。”

喬意瓷沒了話說,被秦驊強硬塞上另一輛警車,只能扒著車窗看謝違所在的那輛警車。

他們在路口駛向了相反的方向。

漸漸的,喬意瓷從車後窗也看不到謝違所在的那輛警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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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謝宅突然來了很多保鏢,裡裡外外地守著,蘇玉梅就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喬意瓷被送回謝宅後,蘇玉梅看到她身上的白裙子沾了好多血,嚇得不得了,緊張地繞在她身邊問她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她魂不守舍,搖頭說血都是謝違的,他流了好多血,他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蘇玉梅把喬意瓷抱在懷裡,不斷安慰著她,說謝違一定會沒事的。

喬意瓷一整晚都沒睡,坐在床上,守著手機等謝違的電話,也等那個叫秦驊的警察的電話。

他去醫院看謝違了,他不讓她跟去,說謝違醒了知道她亂跑會生氣。

可是她一晚上都沒等到任何訊息。

喬意瓷眼睛哭了一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都紅紅的,腫得像核桃,她也顧不上化妝。

起初那些保鏢還攔著她不讓她去,後來他們似乎也得到了指令,竟然同意送她去醫院看謝違。

喬意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