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直到她眼前一黑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暈倒後的事情她一無所知,自然也不知道送她來醫院的人是誰。

喬意瓷覺得應該不是謝違,他昨晚對她態度那麼差,發燒暈倒送醫院這麼麻煩的事情,他才懶得管吧。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喬意瓷隨意理了理腦袋後面的頭髮,剛準備掀開被子下床,門口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喬意瓷心頭猛地一跳,緊張地抬眸朝門口望去,毫無心理準備地對上謝違那雙凌厲的鳳眸。

謝違左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他大概也沒料到她已經醒來,視線極明顯地打量了她一番。

幾秒後,謝違薄唇輕啟,對手機那頭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先把人盯緊,明天我回去處理。”

掛電話時,謝違灼熱的目光還始終流連在她身上。

病房的門在謝違身後重重關上,隔絕了醫院走廊裡的聲音。

謝違不緊不慢走到病床邊,單手握住椅背移了一下,冷眼凝著坐在床上神情懨懨的喬意瓷。

病了一場的緣故,喬意瓷本就白皙的膚色更顯素淨,不似平時那般紅潤有氣色,連唇色都微微發白,宛如弱柳扶風的病西施,讓人下意識想要保護她。

可謝違只要一想到喬意瓷昨晚義無反顧擋在唐凜身前,心裡就會升騰起惡劣的破壞慾。

他扯了扯唇,低聲發出嘲弄,鷹隼般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喬意瓷的臉。

氣氛緊張,喬意瓷沒忍住咳了兩聲。

下一秒她就聽到謝違冰冷的聲音:“你現在過得是挺好的。”

喬意瓷一時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解望向他。

“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是想讓我同情你,然後大發慈悲放過你嗎?”

謝違口吻十分刻薄,這下喬意瓷聽懂了,原來是嘲諷。

她想起昨晚謝違打唐凜時那種可怕的神情,投向男人的目光立刻帶上討厭和嫌惡,努力坐直了些,顯得氣場上沒那麼弱:“我現在過得很好,誰要你同情?”

“燒到39度,你很好?”謝違冷笑。

喬意瓷手裡攥緊被角,嘴硬道:“燒到四十度都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跟那個男人就有關係?”

喬意瓷知道他說的那個男人指唐凜,也不知道唐凜現在怎麼樣。謝違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無所顧憚,桀驁難馴,能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要是成為謝違的敵人,一定就會被他整得爬不起來。

“唐凜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謝違捕捉到她眼裡的擔憂,冷聲慢悠:“他?死了吧。”

喬意瓷雙眸瞪大,不敢相信謝違口中輕飄飄說出來的話,心跳都像是漏了一拍,“死死死了?”

謝違見她真的信了,扯唇嗤笑:“我至於因為那個男人,把自己搭進去嗎。”

喬意瓷心裡跟坐過山車似的,不再試圖從謝違口中得到唐凜的訊息,探身取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要給唐凜打電話,但是還沒解鎖就被謝違一把奪走。

“把手機還給我!”她手裡一空,下意識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