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凝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看到她安靜閉上眼睛後,轉身要離開。

垂在身側的手卻突然被人拉住。

謝違身形一頓,感受到握著他的那隻小手,床上隨即也響起喬意瓷甕聲甕氣的聲音:

“別走,陪陪我。”

他回頭垂眸望著她,喬意瓷目不轉睛盯著他,眼睛眨動的頻率很低,透露出明顯的睏意。

她緊緊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謝違默了幾秒後,如她所願轉身面對著床,反握住她的手,不輕不重揉捏著,語速不緊不慢:

“留下來我睡哪?”

喬意瓷偏頭看了看床上,不解道:“這裡呀,床這麼大,不夠睡嗎?”

謝違被她可愛到,低頭沉沉笑出聲,再抬眸時,漆黑的鳳眸裡竟也攀上柔和,他眉骨輕抬:“噢。”

謝違將主臥裡的空調開啟後,也脫下外衣上了床。

喬意瓷忍著睏意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盯得很緊,生怕他跑了似的。

當喬意瓷軟軟靠進謝違臂彎裡時,懷裡有了人,他心裡空缺著的地方也被填上一部分。

有多長時間沒和她一起睡覺,謝違就失眠了多長時間。

甚至是在喬意瓷離開的第一個月,謝違每夜都睡得很不安穩,每次睡一兩個小時就會自動醒來。

鶴園主臥裡的被子,自喬意瓷離開後他就不讓人碰。

直到上面喬意瓷的氣息也逐漸徹底消散,那床被子也被他拋棄。

熟悉的馨香縈繞在鼻間,久違的心安襲來,謝違不禁收緊臂彎,感受到溫香軟玉在懷。

剛才她自己旁若無人地脫了裙子,現在全身上下只有兩件貼身小衣服。

喬意瓷翻了個身,纖細的手臂放肆地搭在謝違腰上,一身滑膩讓謝違手上都不敢用力。

臥室裡的氣氛已經變得粘稠危險起來,可醉醺醺的喬意瓷毫不設防,還在謝違懷裡拱了拱,找到舒服的位置後,終於逐漸安靜下來。

反觀謝違就沒她這麼舒服了,整個人都處在理智失控的邊緣,手臂越收越緊,本就喝了酒的身體也越來越燥熱。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兒,啞聲喚她:“喬意瓷。”

“嗯?”喬意瓷迷迷糊糊應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睜開。

謝違也不管她清醒不清醒,微微側身和她面對面躺著,注視著她精緻嬌媚的鵝蛋臉,他啟唇:

“給我道個歉。”

“為什麼?”

想起上次來喬意瓷家裡發生的事,謝違聲線微沉:“你上次惹我不開心了。”

聽到這,喬意瓷總算睜了眼睛,長睫簌簌,“你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你總是三分鐘熱度。”

“……”喬意瓷不語,彷彿沒聽懂他的話。

謝違見她不答應,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纏在他腰上的手臂拿下去,故意板起臉,冷聲:“那你別抱我。”

沒了滾燙的身體抱著,喬意瓷不悅嘟起唇,又柔柔貼上去,仰著頭嬌聲:“對不起,是這樣嗎?”

喝醉了的喬意瓷格外聽話,謝違翹起唇角,惡劣心起,忍不住得寸進尺:“還差一句話。”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