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箱,喬意瓷推著行李箱繞到駕駛座那邊,抬手敲了敲車窗,

“方停,下來幫我放行李箱。”

車窗貼了頂級的防窺膜,漆黑的亮面,喬意瓷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完全看不到車裡的人。

裡面的人卻能毫無顧忌地盯著她。

喬意瓷聽到車門有推動的聲音,就放下行李箱,拉開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全程看都沒朝外面看一眼,上車就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身後傳來後備箱關閉的聲音,不一會兒,駕駛座的車門也被拉開。

“方停”回到車上,從後視鏡裡看到喬意瓷已經合上眼睛,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以為她是一段時間沒見害羞了,無聲地勾了勾唇,發動車輛。

車輛行駛平穩,喬意瓷在車上睡了個好覺。

車停在她住處樓下時,她都沒醒過來,還毫無防備地睡著。

直到謝違開啟後排的車門,想輕輕將她從車裡抱出來,喬意瓷才被他的動作吵醒,緩緩睜開眸子,透過墨鏡看到近在咫尺的謝違。

謝違側臉輪廓凌厲,長睫濃密似鴉羽,脖頸處的青筋微微凸出,很有張力。

喬意瓷怔怔望著謝違,起初還以為是夢,反應過來後嚇了一跳,下意識推開謝違,訥訥道:“你怎麼在這?”

謝違被她向後一推,頭差點撞上車頂,蹙眉:“你上車的時候沒看到是我?”

喬意瓷眼神茫然,皺著眉回憶,她當時上車就睡覺了,哪注意看司機了,她想當然的以為是方停呢。

見她不知道來接她的人是他,謝違臉色猛地一沉,聲線也緊跟著冰冷起來:

“喬意瓷,你心是真大啊,都沒確認司機是誰,上車就敢睡覺。”

“那這車不是方停的嗎?”

“是啊,因為外形一樣,車牌號一樣,你就可以不設防了?”謝違眼裡的怒火如有實質,教訓著她。

謝違說得確有道理,喬意瓷理虧,咬唇自責了幾秒,就梗著脖子反駁:“方停當初不是你給我找的司機嗎?我當然相信他了,誰知道你和他串通了……”

謝違聽出來了,她這是在變相說相信他,頓時心裡的火氣被澆滅了不少。

能怎麼辦呢?心愛的女人就這一個,不能罵更不能打,她還會暗戳戳講好話讓他沒辦法生氣。

謝違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見她醒了,也沒必要抱她上樓,就直起身走到後面拿行李箱。

他離開後,籠罩在喬意瓷周身的威壓也隨之散去,她呼吸都輕鬆了許多。

也不能說她慫,實在是謝違冷著臉教訓人的樣子太可怕了。

喬意瓷的這套房子,謝違也來過不少次,不用喬意瓷帶路他就熟門熟路走到她家門口。

“謝謝你去機場接我,你就送到門口好了,快去忙你的事吧。”

現在謝違心情不好,神情冷沉,要是進去了只有她和謝違兩個人,她還真沒把握穩得住謝違。

喬意瓷話音剛落,謝違徐徐側眸,寒烈的鳳眸一瞬不瞬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走廊裡氣氛有點安靜得詭異,最後喬意瓷還是沒扛得住謝違的冰冷凝視,抬手開門放他進去。

喬意瓷提前讓家政阿姨打掃過房子,家裡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牆體刷的是溫和的珍珠白,跟在連市租的房子一樣,處處溫馨。

謝違進屋後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往沙發上一坐,眉宇軒然,周身都散發著痞烈的氣息。

喬意瓷故意在廚房裡磨磨蹭蹭,不願意跟他待在一塊兒,畢竟他才兇巴巴地教訓過自己,跟他高中的時候教她做題一樣。

她站在島臺前欣賞陽臺外的風景,身後忽然響起低沉的男音:“你燒水要燒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