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談叡突然緘口不言,神色猶豫起來,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處於話題中心的謝違依舊不語,只在談叡快要脫口而出時,鳳眸裡閃過陰鷙與怫色,讓人不寒而慄。

他黑眸沉沉盯著談叡,一字一頓:“你很開心?”

談叡:得,惹不起。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

徐暮束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他當然知道談叡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從喬意瓷離開之後,他感覺謝違的臉上就沒晴朗過,天天板著個臉,冷血無情更上一層樓,比謝父去世後的那段時間還要低壓籠罩。

商業殺器,令人聞風喪膽,無人敢在他的地盤上放肆。

喬意瓷剛走的時候,謝違還懷疑過是不是峰越的人乾的,用最短的時間把峰越集團幹掉,手段狠辣,最後排除了這種可能,確信喬意瓷真的是自己想要離開他。

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喬意瓷,那是不能觸碰的禁區。

那時候徐暮束只慶幸自己不是謝違的敵人,否則將會承受謝違的怒火和手段。

見無人回答,提問的人自己琢磨:“生意上謝違應該不會有棘手的事吧?難道是因為,女人?哈哈哈哈哈。”

他的話引來其他不知情的人低笑,知情的人則和他們反應相反。

顧擇竟放下酒杯,瞪了那人一眼,讓他不要再說下去的意思很明顯。

那個男人立刻訕訕住了口,本就是隨口一說,以為是最不可能的答案,沒想到瞎說還給說中了。

因為女人的事情黑臉,只可能是在這段感情中被傷心了。

謝違竟然在女人的事情上受挫了!

這真是他在新年裡聽到的第一個勁爆訊息。

他因為生意結識了謝違他們,並不是很瞭解謝違的私生活。但也沒聽說過謝違和哪個女人走得近,現在竟也會因為情愛掛臉了。

倏地,那人想起曾經好像聽徐暮束說過,謝違上學時期,有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生寄住在他家裡。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還是長得非常漂亮的女生,也沒見謝違動過心。

還真不知道現在是哪個女人讓謝違為她茶飯不思。

/

酒過三旬,包間裡氣氛更熱鬧了,說說笑笑停不下來。

謝違心境不同,隻身離開包間,姿勢閒散倚在走廊的欄杆旁。

心裡躁,煙癮犯了,他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熟練擦亮火機,攏著火低頭靠近點燃。

菸頭亮起猩紅,謝違合上金屬打火機的蓋子,吐出青白煙霧。

身後有人走近停在他身邊,攔住謝違放煙盒的動作,也從裡面取了一根菸,點燃後漫不經心咬在嘴裡。

徐暮束早就看出他最近的反常,開門見山問道:“說說吧,這兩天怎麼了?”

謝違眉眼間的寒意根本藏不住,他也沒想過藏。

眸色很深,不虞地眯了眯眼,似乎不滿被人打擾。

他徐徐吐出一口煙霧,重新將煙叼進嘴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猜了,”徐暮束低低笑出來,斜倚在欄杆上,打量著謝違,

“是不是看到喬意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