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悲傷。

被點了穴道的言殤,一動不動的任由南宮懍緊緊的抱住。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不能開口說話,只得嗚嗚的表達著心中的共患難。

南宮懍騰出一手,慢慢的擦著懷中女子的眼淚。深情的望著言殤,忽然低頭吻住了她。

如蜻蜓點水般離開了她的唇,南宮懍附在她耳邊說道:“以後都叫嫿兒,好不好?”

言殤早已淚流滿面,哽咽著點頭答應了南宮懍。

言殤知道他說的意思,是要自己以後一直快樂,也要她叫回原來的名字——言嫿。

南宮懍張了張嘴,想說“嫿兒,我愛你”,終是沒有說出口。他都快要死了,還有什麼資格。

言嫿感覺到自己的睡穴被點了一下,在睡過去之前,她感覺到自己被翻在他的身下。

南宮懍用雙臂緊緊的圈住言嫿,在落地的瞬間,冰塊砸在他身上之前,雙臂有力的撐在她的身上。

饒是再結實的漢子,也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冰塊。隨著悶哼一聲南宮懍嘴角溢位了鮮血,他看了看身下呼吸平穩的女子,使盡全身力氣震開背上的冰塊,就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只見那足有十個南宮懍大小的冰塊,被震開在一旁,悄然碎開。再看不久之前,被山頂雪崩後砸落的聽雨,此時她已站在了山下。

“空樓主,怎麼辦?小姐還在山上。”

原是砸昏後的聽雨,被急急趕來的空憶救下了山。

“等。”

空憶救了聽雨後,已檢視了四周的地形,上山的路早已被雪崩埋沒。原先可以上山的路現在都已成懸崖峭壁,根本就難以行走。

其實最主要的是,現在大雪紛飛,上山無疑是自尋死路。

“可是小姐的冰蠶毒……”

“放心,她不會有事。她的醫術和我不相上下,會救得了自己。”

空憶望著雪山,如聽雨一樣的擔心言嫿。她剛剛沒有說完,就是怕聽雨更加擔心。

一襲紅袍的空憶,握了握手中的劍,想起剛剛未說完的話。恐怕冰蠶經過雪山的洗禮,如若不及時壓制,那她恐活不到回來。

“求老天爺保佑小姐平平安安。”聽雨跪在地上,虔誠的祈求老天爺。

“聽雨,時刻注意雪山動靜,如若再次發生大雪崩,或許我們就有機會。”

“嗯。”

聽雨面對著雪山,如雕像般一動不動。

此時,她們不知道言嫿是否已經平安離開雪山,所以不能人為引起雪崩,只能等。

言嫿似乎做了個夢,夢中有爹爹和孃親。爹爹拉著自己的手說:“我的嫿兒,以後找到了如意郎君,可別忘了爹孃啊。”孃親依偎在爹爹身旁,笑的一臉開心。言嫿撒嬌道:“怎麼會忘了爹爹和孃親。”

“爹爹……孃親……”

言嫿睜開了眼睛,眼角的淚還沒有幹。腦海中便湧入了之前……

“南宮懍……南……”

看著爬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忽的想起什麼似的,立即改了口。

“懍,你醒醒,你醒醒…”

言嫿用手輕輕推著身上的男子,嘴裡不停的叫著:“懍,醒醒,別嚇我……”

“懍,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告訴你,你不能有事……”

“你醒醒……”言嫿越叫越急,未乾的淚混著剛剛流下的淚一起流進了雪裡。

言嫿似是不相信般,用手摸著南宮懍近在咫尺的臉,先是眉,接著摸到眼,又顫抖著手輕輕挪到男子英挺的鼻,又慢慢摸到了男子的唇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描繪著男子的唇型,想起之前那個吻,再次淚流滿面。

雖是蜻蜓點水,卻在她的心上刻下了印痕。

“懍,還記不記得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