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狀走了過去。

張沛和韓奕毫不在乎地大筆一揮,簽了軍令狀。

凌蓮和伊雪將軍令狀拿回來,雲淺月看了一眼,輕聲道:“我給你們每個人各兩千人。你們現在點齊人,出發吧!”話落,她隨手扔給二人一人一枚訊號彈,“你們進城後,以這兩枚訊號彈做訊號。”

“是!”二人興奮地接住訊號彈,揣進懷裡,開始點人。

不多時,每個人各點了兩千人,雲淺月一擺手,二人各自帶著人離開了。

“我們繼續行軍,到鳳凰關下。”雲淺月吩咐一聲,調轉馬韁。

大軍繼續前行。

容景和雲淺月依然端坐在一匹馬上,清風出來,紫衣白衣糾纏一處,這風景已經被身後計程車兵所習慣。

依照雲淺月的算計,五十里地,一個時辰,正好到了鳳凰關下。

鳳凰關總兵於去年天水崖水閘崩塌之後,他一人倖免於難,但覺得愧對南梁王器重,自刎於御前謝罪,他死後,南梁王厚葬,重新任命了朝中一位重臣,這位重臣上任不足三個月,便在除夕之夜,南梁五位皇子發動兵變中受到牽連,當初五位皇子是以大皇子和三皇子為首,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為次,被顧少卿一舉粉碎,當初朝野震動,大皇子和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被圈禁。那鳳凰關總兵是大皇子的人,南凌睿當初已經登基為帝,法外開恩,將他革職發配,派六皇子前來鎮守鳳凰關。

所以,如今鎮守鳳凰關的還是六皇子。

南梁王子息十六人,南凌睿排行第四,和六皇子、十皇子乃是皇后所生,算是一母同胞。當然,南凌睿雖然不是雲暮寒,但因為有他孃的關係,也是親表兄弟。所以,算起來這六皇子和如今在南梁的雲暮寒一母同胞,是他的親弟弟的,那麼算起來也是她的表哥。

六皇子到鳳凰關後,秉承南凌睿治水時的治理政策,嚴守鳳凰關,倒是半絲錯沒出,也是個尤才華的。

雲淺月去年去南梁幫助了葉倩之後,又去南梁幫助喚醒舅舅,以楚夫人的身份見過南梁的一眾皇子,當然也包括六皇子。當時她急著回去見容景,和那些皇子都接觸的不多,所以,到談不上多瞭解。

但是無論如何,她只知道一點,今日這六皇子,不能殺。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容景低頭看雲淺月。

雲淺月收回思緒,對他笑了笑,“我在想著,會不會今日鳳凰關的城牆上再出現南梁國師。十五年前,他一人之力大敗了天聖十五萬兵馬,如今十五年後,我帶十萬兵馬前來,不知道他還來嗎?”

容景笑了一聲,“十五年了,南梁國師嘛,也老了。估計不來了。”

雲淺月挑了挑眉,忽然回頭看向身後,“藍監軍,你說呢?”

“據說十五年前,南梁國師雖然大敗了天聖十五萬兵馬,但也受了重傷,險些丟了一條命,自此後落下了病根,如今在南梁不過是個掛名而已。”藍漪道。

雲淺月點點頭,笑了笑,“但願他不來吧!否則的話,難免是一場血戰了。”

藍漪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也就說說,雲淡風輕,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她不再說話。

距離鳳凰關城門還有五百米,雲淺月勒住馬韁,對身後一擺手,士兵們頓時止住腳步。

雲淺月看著眼前的鳳凰關,只見城牆上人影憧憧,其中一人一襲墨綠錦袍,容貌隱約熟悉,正是六皇子。他手中拿著一個行軍用的瞭望鏡正在向下觀望。他身旁左右身後都是鳳凰關的一眾將領。

“天聖沒人了嗎?竟然派一個女人來攻城?”六皇子的聲音此時響起,語氣分外嘲笑。

他話落,鳳凰關城牆上頓時響起鬨然大笑。

“那是景世子嗎?怎麼坐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