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餓了?”容景問雲淺月。

雲淺月伸手從孩子手裡扯出容景的袖子,對他警告道:“夜天賜,看清楚了!這個不是吃的。你若變成吃貨,見什麼都吃,就給我滾回宮裡去。”

孩子砸吧砸吧嘴,放下手,委屈地看著雲淺月,但沒哭,模樣看起來甚是聽話。

容景輕笑,對雲淺月溫聲道:“這麼厲害的姐姐,第一次見到。”

雲淺月翻個白眼,“你不是愛潔成癖嗎?竟然讓他抓你的袖子?”

容景摸了摸衣袖,不甚在意地道:“唔,我想著,為了以後……總要鍛鍊著適應的。”

雲淺月臉一紅,對偷笑的青裳揮揮手,青裳立即抱著孩子下去了。他惡狠狠地對容景道:“若是他將你的袖子扯爛了,我不會再給你做新的。”

容景笑著將她抱進懷裡,柔聲問,“還記得普善大師曾經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雲淺月問。

“他說你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容景提醒雲淺月,眸光溫柔似水地看著她。

雲淺月想起那個老和尚在香泉山那日烤魚的時候是這樣說過,她當仁不讓地點頭,“本姑娘本來就是全才。”

“對,你是全才。”容景看著她,慢慢俯下頭。

“哎呀,長針眼!來得真不是時候。”窗外傳來一聲熟悉的怪叫。

容景一頓,雲淺月一怔,推開容景看向窗外,就見到一個熟悉的黑影,她不敢置信地問,“南凌睿?你怎麼來了?”

“死丫頭,喊哥哥!”南凌睿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真的是你!”雲淺月看向容景,想著南凌睿怎麼突然來了。

容景含笑道:“姑姑殯天,我給小睿哥哥傳了訊息。”

“小景,你再喊我一聲小睿哥哥,我就將你的那株爛桃花給砸吧了。”南凌睿陰測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須臾,推開門走了進來。珠簾被他打得啪啦直響。

容景慢悠悠地道:“據說東海今秋的新科狀元甚是有才華,仰慕洛瑤公主。”

南凌睿被掐住要害,狠狠地挖了容景一眼,走過來一把將雲淺月拽進懷裡,罵道:“死丫頭,你就由著他欺負你哥哥?”

“你皮糙肉厚,他瘦巴巴的,欺負一下不礙事。”雲淺月將女生外嚮詮釋得淋漓盡致。

南凌睿剛要大怒,雲淺月已經被容景拽進了懷裡。他瞪了容景一眼,似乎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他識時務地罷了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朕要吃十全大補席。小景,統統給朕上來。”

“你三天沒吃飯?”雲淺月看著南凌睿,藉著燈光,見他一身風塵,顯然是兼程而來。

“兩天兩夜,跑死了兩匹馬。”南凌睿道。

“姑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你這時候回來,就不怕夜天逸和夜輕染將你扣在京城?”雲淺月看著南凌睿。

“總歸是姑姑,糟老頭子就這一個女兒,爹就這一個妹妹,你我就這一個姑姑。我十年沒在她身邊,這最後一程總要送一下才心裡寬慰一些。”南凌睿臉色一暗。

“南梁朝中被你這樣扔下沒事兒?”雲淺月看著他,“秦玉凝在南梁呢,我給你傳的信看到了沒?”

“看到了,一個女人還能翻出什麼大天來?爹和顧少卿在呢。”南凌睿擺擺手,冷笑道:“秦玉凝自負聰明,跑去了顧少卿的大營裡藏著,以為誰不知道她,這個女人白長了一張好樣貌,不堪大用。”

“原來她在顧少卿的大營。”雲淺月恍然。

南凌睿哼哼了一聲,看向容景。

容景對外面吩咐了一句,青裳應聲,立即去廚房了。

南凌睿滿意地抱著水壺喝了一通,問道:“姑姑生下來的那個小東西呢?抱來我看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