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計程車兵頓時鳴金收兵,退兵的鑼鼓齊齊響起,秦玉凝帶領計程車兵紛紛撤退。秦玉凝站在原地不動,看著出城的雲暮寒,忽然她一揮手,一團黑氣對著雲暮寒而去。

雲淺月心下一緊,剛要動用靈力,只見雲暮寒袖中忽然抖出一縷紅綢,紅綢鋪開,鮮紅如血,頃刻間擋住了對他襲來的黑氣,那團黑氣在碰觸到他的紅綢後,瞬間散了,有某種四小的如顆粒的東西噼裡啪啦掉在了地上。

秦玉凝一招未得手,向後撤退。

雲暮寒收回紅綢剛要去追,走兩步後,忽然勒住馬韁,看著腳下,大喝道:“別追了!都止步!”

他身後的所有士兵都齊齊止步。

“立即放火!將這一處的東西都燒了!”雲暮寒吩咐。

士兵們本來都手執火把,聞言齊齊將火把扔在了雲暮寒面前的地上,一時間只聽得蟲子燒焦的聲音,嗤嗤爆響,腐臭難聞。

雲淺月看著秦玉凝帶兵離開,頃刻間圍困的兵如潮水般退去,她收回視線,看向城牆下。這樣的蟲子她認識,是腐屍蟲,沾人身上即立刻就能刺透人的面板鑽入體內,讓人活活看著肌肉從外到內腐爛而死,秦玉凝好狠的手段。

空氣中都彌散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雲暮寒冷峻著臉看著秦玉凝離開的方向,片刻後,吩咐道:“輕點人數,回城!”話落,他打馬回城。

士兵們立即清掃戰場,清點傷亡。

雲淺月站在城牆上看著,這一場攻城歷經的時間不長,從開始到結束也沒有半個時辰,但因為汾水城總兵突然莫名身死,秦玉凝攻城打了汾水城一個措手不及,開始城內恐慌,一時不暇,有些傷亡外,後來雲暮寒和南疆國舅以及她來了之後,便扭轉了局面。看清掃戰場的戰況,傷者多一些,亡者到不多,也就百人。但百人的人命,背後卻是百戶人家。

不多時,一名副將對雲暮寒稟告,“回駙馬,死一百三十一人,傷二百零四人。”

雲暮寒帶著人馬回城,看了一眼死去計程車兵,沉聲吩咐道:“告慰死者亡靈,厚葬!”

“是!”那名副將得令。

雲暮寒看向城牆上,見雲淺月看著前方,沒有要下來的打算,他翻身下馬,飛身上了城牆。對雲淺月一拱手,“多謝楚夫人相助!”

“不用!”雲淺月收回視線,看了雲暮寒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面前之人是她一直喊的哥哥,如今這般情形,客氣生疏,讓她有些不適應。

雲暮寒看向前方,“你覺得秦玉凝會退到哪裡?”

“十里地之外吧!今日失敗,不會就此作罷。”雲淺月看著前方道。

“不知道舅舅在汾水灣是如何情形,葉霄不好對付。”雲暮寒看向汾水灣的方向。

雲淺月想著秦丞相自然會不好對付,但南疆國舅也是懂些咒術,而沈昭既然能用水術找到秦丞相的落腳之處,沒被他追蹤而來,咒術上主要是缺乏實戰而已,有墨菊保護,即便阻止不了秦丞相,應該也不會有事才是,但她還是想去看看,回頭對雲暮寒道:“我去汾水灣看看!”

雲暮寒緩緩點頭。

雲淺月剛要飛身離開,墨菊的聲音響起,“小姐!”去掉了淺月二字。

雲淺月立即頓住,只見墨菊一手帶著沈昭,一手扶著南疆國舅回來,南疆國舅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她一驚,看了沈昭一眼,見她完好無損,只是臉有些白,她鬆了一口氣,問道:“國舅受傷了?”

“舅舅,您怎麼樣?”雲暮寒立即上前接過南疆國舅。

南疆國舅搖搖頭,似乎說不出話來。

“楚姑娘,國舅中了毒術。”沈昭有些虛弱地道:“本來這毒術是衝我來的,國舅幫我擋了。”

“可吃了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