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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h;‐眾人抽著冷氣望去，駭然見蘇史那胳膊軟軟垂下，聯絡方才的聲音，骨頭不斷那就怪了！

這樣當場被生生打端手臂，蘇史那竟然是眼都沒眨一下，輕描淡寫的道：&ldo;主母責罰，本不該躲，奈何主人與主母如今尚且要某家效力，某家不敢身死，今日以此一臂代之，他日風平浪靜，某家自當授首。&rdo;

卓昭節聽得這話，曉得再砸蘇史那也不會捱了，以她這樣嬌生慣養出身的貴族少女，與月氏大名鼎鼎的悍將、哪怕是年老的悍將相比，蘇史那不願意挨，她是根本再也傷不到他的，只得恨恨住了手。

只是聽著他的話，怒不可遏，順手把如意往氍毹上一丟，喘息了幾聲，把手指住了他，聲若寒冰的道：&ldo;你是自恃九郎與我還得用著你，所以奴大欺主了連主人也敢動？是不是？你打量著九郎受你照拂多年，不忍心與你計較太多，是不是？我告訴你！雖然如今局勢少不得要用你，然而因此咱們就要一直受制於你，這是做夢！&rdo;

蘇史那淡然道：&ldo;主母言重，某家方才衝動了。&rdo;

&ldo;九郎也許捨不得殺了你，可我決計捨得得很！&rdo;卓昭節根本沒理會正掙扎著要爬起來的寧搖碧的阻止，盯著蘇史那，一字字森然道，&ldo;要麼你往後設法先弄死了我！要麼，遲早有一天我會要你這條老命！&rdo;

蘇史那聞言，卻只一哂，淡淡的道：&ldo;主母過慮了，某家怎敢對主母動手？&rdo;

&ldo;你連主人都打了，又何必在乎我？&rdo;卓昭節心中到底憤恨難平，金鑲玉的如意沉重，被她丟在氍毹上，順手撈起手邊碧玉小荷臥蟾蜍的筆洗，朝他身上摔去。

許是見東西不大，蘇史那沒有躲，任憑那筆洗砸在胸前，微一皺眉，卻仍是平靜的道：&ldo;某家先去處置幾件緊要事情。待來日再聆聽主母教誨。&rdo;

&ldo;昭節！&rdo;寧搖碧這會由伊絲麗、莎曼娜扶著坐起，他才一坐好，叫了一聲卓昭節，腦中就是一暈，差點當場昏了過去，伊絲麗驚叫起來：&ldo;主母！&rdo;

卓昭節雖然知道他不會有性命之危，然而究竟掛心，到底沒有繼續收拾蘇史那，恨恨的走到榻邊接過伊絲麗的位置，低聲道：&ldo;你先躺回去！&rdo;

第五十五章 是真是夢

寧搖碧依言被扶著慢慢重新躺下，卻趁勢抓住了卓昭節的手，不容她離開‐‐卓昭節敏銳的感覺到他雖然竭盡用力，可與平常感覺起來也不過是虛握著，曉得他此刻傷著用不得力出來，心頭又是一酸，眼中重有了淚意，哽咽著道：&ldo;你這又是何必？&rdo;

&ldo;莫再對蘇伯動手了。&rdo;寧搖碧到現在還醒著，實在是強撐，他抓著卓昭節的手，中氣不足的道，&ldo;是我對他不住。&rdo;

卓昭節愣了一愣，將他回來以後的諸事都想了一遍，尤其是方才從紀陽長公主府裡忽然提到過繼寧嫻容、踏出長公主所居院子後的徘徊為難、回到侯府後對蘇史那起初的避見……驀然之間靈光一閃，嘴唇張合，低聲道：&ldo;你……大房……母親她……&rdo;

寧搖碧握著她的手微微一顫，慢慢合上眼，什麼都沒說。

然而沉默少頃，卻見他長睫一抖，一行清淚自睫下滾出，沿著眼角沒入枕被‐‐他的呼吸始終很穩，若非卓昭節此刻正不錯眼的望著他，幾乎難以察覺。

卓昭節咬緊了唇，同樣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