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真容,說話聲音也是沉重之極,“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噩念真人雖稱雄三界,但在九幽之中到底鞭長莫及,尤其是剎那鳳皇那個混蛋一聲妖力登峰極致,我怕兩位尊者未必能夠拿下。”

“不錯,剎那鳳皇我與老黑是難以抵抗,但它涅槃在即,自身都難以保住,哪裡能管的到身後之事,我知你一族與剎那鳳皇一族天生便是死敵,只要你答應,其餘七大妖侯我自然有把握讓他們一一降服,即使不服,我和老黑也能將其斬殺,再憑你之威能,妖皇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青袍男子頗為意動,但也只是沉默不語,似乎正在思考。

白袍老者將這一切瞧在眼中,心中冷笑連連,嘴上卻說道:“閣下一族已然在五百年前死絕無剩,如今就剩你一個孤家寡人,難道你還要顧念那所謂的九幽第一聖族之名,不願意放下身架與我等合作麼?現在斬魔者精英盡聚九幽妖界,我怕有他們插手,你一人只怕未必能夠得償所願啊。”

青袍男子沉吟半響,方才說道:“再容我想想。”

白袍老者也不說話,只是春風一笑,過了片刻,山洞之外隱隱傳來一股淒厲之極的破空之聲,他輕聲一笑,與黑袍老者對望一眼,轉頭對青袍人笑言:“閣下向來隻身一人,今日我便送你一個好奴僕。”

就在此時,山洞之外一陣轟然大響,鬥月蛇豹滿身是血的滾了進來,一下子跌倒在地,對著兩個老者低聲嘶吼:“尊者,救我……。”

它一身是傷,鱗片都碎裂了大半,一隻尾巴也齊根而斷,七竅之中盡是鮮血溢位,樣子極為驚怖,與吳哲一場大戰,雖僥倖逃脫,卻也元氣大傷,尤其是不遠千萬裡飛至此處,早已妖氣枯寂,瀕臨死境了。

白袍老者卻是燦然一笑,輕聲說道:“即便救了你,你也不是那個銀的小子對手,這又該如何是好?”

鬥月蛇豹匍匐在地,鮮血冉冉而流,它猛的一咬牙說道:“還望尊者垂憐,賜我獸神之液,從此鬥月蛇豹願為噩念真人做牛做馬,刀山火海,無有不從。”

“哈哈,說的好!”白袍老者朗聲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方白色的瓷瓶,去開瓶塞,滴出一滴金黃色的液體於鬥月蛇豹的乾裂的嘴中,笑著說道:“這便是天下最珍惜的獸神之液,從此你的軀體便有萬獸之力,勇不可擋。”

那金色的溶液滴入鬥月蛇豹的嘴角之後,頓時綻放出一身極為璀璨的光華,將整個山洞照的亮如白晝,一霎那間,鬥月蛇豹渾身便長出新的肌膚,通體青黑如墨,鱗片倒刺叢生,一張臉龐也扭曲猙獰,頭角之上現出一個蜿蜒羅曲的黑色獨角來。

“從此之後,你便不是鬥月蛇豹,而是萬獸之神,聽命於九幽聖族之長歸元龍王之命,生死相從。”

白袍老者的聲音在這一刻變的極為威嚴,一直在鬥月蛇豹的心間震響,後者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神色迷茫的痴痴說道:“獸神聽命。”

那青色人影這才抬起頭來,遮蓋全身的水霧盡去,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滄桑面容,額頭間兩隻虯勁的獨角蜿蜒向天,一雙眼中有著雷霆閃電,無盡威嚴。

………【二百四十四章 火焰龍馬】………

僅僅從外表來看,火焰河美麗而又動人,波瀾壯闊的湖面泛動著琉璃一般紅豔剔透的光澤,而只要是生活在九幽之中的妖獸卻大多明白,火焰河是一個哪怕只沾上一滴水液都會將屍骨燃燒成粉靡的驚怖之地。

在火焰河琉璃般的水錶之下,流動著的是九幽妖界最為熾烈的流離之火,能夠燃盡一切,因此火焰河的表面看似流波不止,華光溢彩,其實這些水波卻是數萬年火焰積累下來匯聚而成的火焰液體。

火焰河潺潺而動,不明究竟的人往往會迷戀這如同畫卷一般的壯闊大河,會禁不住滔一捧河水,嘗一嘗是不是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