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李榷感覺這個堅持給他電話的人,應該就是唐銘。

猶豫著拿捏一把,還是不忍心按下接聽鍵。

“幹什麼呢?居然結束通話我的電話?”

“不想聽你的聲音,這個理由充分嗎?”

“別說沒用的,問你一件事,你二叔在青海做財務局局長,我沒有記錯吧?”

“哎呦,唐大公子轉性了,居然開始拉關係了。你等我一下,我開啟窗戶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經歷讓人豐富,閱歷使人城府。我也是人,也是會變的。”

“切,別說沒用的。春節回來為什麼不來找我?”

“找你,找你幹什麼,等你諷刺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組了一個局,賭我多久回家。你還是莊家,賺了不少吧。”

“哈哈,哪個王八蛋說的,真不靠譜,說好不告訴你的。我沒有賺多少,馬馬虎虎夠生活費。”

“別說沒用的,幫我聯絡二叔,過段時間我去拜訪他。”

“不用聯絡,他已經不幹局長了,調任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中央沒有通知你啊。”

“別貧了,調任也沒有關係,人脈還在,更好操作。”

“哼!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不論你找他什麼事,都不好操作。他現在在高培,還有兩個月分配。”

“知道了,等我安排好時間,你和我一起去找二叔。我有事找他,請他指教。”

“等你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唐銘趴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打鬧的學生。

大學是青春的尾巴,過一年,尾巴就短一截。

畢業了,尾巴就沒有了。

青春的尾巴,最美好的季節,有人已經主動剪斷尾巴,融入到社會之中。

唐銘比較著兩種人生,一時之間,分不清哪一種人生更好。

人生的階段,每一階段都是歡笑和淚水摻雜。

有的人歡笑多一些,有的人淚水多一些,沒有一個人是歡笑和淚水各佔一半。

手機再次震動,唐銘開啟簡訊,看完簡訊,唐銘一笑。

李天南準備將股份轉移給他小舅子,兩人已經簽訂陰陽合同。

陸工收到資訊,知道白沙瓦專案負責人是民企調過來的,內部人員是第二負責人。

看著人員配置,陸工陷入沉思。

國資委突然橫刀切入,選用民企經歷當做負責人。

排位第一李天南,排位第二範明福。

陸工瞭解範明福,他是公司老人,一步一步從技術員轉崗,然後升任專案部經理。

白沙瓦專案啟動時,公司內部內定範明福是專案負責人。

專案進展情況也是陸工向範明福彙報,突然間的轉變讓陸工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範明福是一個強勢的人,當副經理時懟的經理無話可說。

第一責任人位置被搶,範明福憋著一口氣。

白沙瓦專案進行期間,兩個人待在一起,肯定是炮火連天。

來到張記房間,陸工敲敲門,然後推門走進張記房間。

看到陸工進來,張記放下手中書,問道。“稀客啊,陸工居然有時間來我房間。”

沒有搭理張記的諷刺,陸工直接坐在沙發上。

“我們公司內部出了一點問題,我擔心專案進展會受到影響。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可我想了想,還是要提前告訴你一聲。”

張記看向陸工,看到陸工眉頭緊皺。

第一次見陸工這種表情,張記知道“一點問題”可能會是大問題,不然也不會讓陸工為難。

“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