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鍇仔細閱讀檔案,一頁一頁的認真讀著。

他被提出來的計劃震驚,也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心顫。

真的按照計劃執行,他或許會成功拿下阿普杜拉的訂單,打壓張唐的發展勢頭。

同時,他也會和張唐結下不可調和的樑子,四海和張唐會是不死不休的敵對公司。

魔都有一些搞死對手公司的操作,但那是建立在絕對優勢,有絕對把握能夠搞死對手公司。

王鍇捫心自問,他沒有能力搞死張唐。

就算是將他老子拉進來,父子兩人一起上陣,也不一定能搞死張唐。

若是搞不死張唐,而為自己樹立一個敵人,不至於如此做。

唯一一筆訂單,以後在魔都不見面是不可能。

可是,有這麼好的機會,是否可以狠心和張唐過招,以報上一次的惡氣。

上一次的損失還沒有賺回來,真金白銀的糧食便宜了張唐。

有了手中的證據,起訴張唐和海盜組織媾和,就這一條就可以讓張唐喝一壺。

看向檔案中列舉的證據,王鍇不懂國際海盜法,可他也認為有一些牽強。

若是懷疑就能起訴,國際法院要亂成什麼樣子。

看完檔案,王鍇放下檔案,沉思著可行性有多大。

這麼大一件事,王鍇不敢私下下決定,他想要諮詢父親王勳。

和張唐的樑子早已結下,表面的友好是表現,彼此內心都有火氣,等著對手犯錯下狠手。

阿普杜拉再次來到魔都,談笑略勝一籌。

王鍇不認為四海在競標中不出色,反而認為四海在競標中十分出色。

每一步都踩準阿普杜拉的關注點,每一點都無懈可擊的保證交易安全。

可是,第一次的交易是一次敗筆,給阿普杜拉留下不好印象,也成為談笑的制勝法寶。

“這事先不著急,我要好好想一想。”

“這顆二踢腳踢出去,那就是不死不休,沒有和解的可能。”

“四海和張唐的矛盾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不需要往死裡整張唐。”

“而且,四海沒有一次整死張唐實力,不能貿然出手,要好好謀劃。”

聽到王鍇要整死張唐,宋瑜微不可察的笑了。

四海在魔都有點分量,王勳在魔都也是人物。

可是真的和張唐不死不休的開戰,張唐或許會關門,四海餓王勳也絕對不好過。

張唐的第一家公司開在白沙瓦,不是在魔都。

白沙瓦走出來人和公司,怎麼會被和平的繁榮淹沒,而沒有一丁點硝煙。

料定王鍇沒有這個膽子,宋瑜才會提出這個計劃。

王鍇真的有這個膽子,她也不敢將計劃書擺在王鍇面前。

和平時代成長的男人,缺少魚死網破的狠勁,也沒有不問前程拼殺的勇氣。

不過是逼迫張唐的把戲而已,宋瑜自己都沒有當真。

“王總,做事成功的秘訣之一就是時機,現在的時機於我們有利。”

“一紙訴狀交上國際法庭,又是和海盜勾連的敏感話題,國際法庭一定很感興趣。”

“他們不敢欺負國家違法犯罪,對一些沒有實力的武裝和海盜最感興趣。”

“既能體現他們的權威,又能活躍在國際舞臺,表現國際法庭存在的必要性。”

“哪怕是無中生有,也是一場秀。”

王鍇不認為這是一場秀,而是一場生死戰爭。

他開戰了,必須戰鬥到最後。

贏了得到一個沒有實質性的聲譽,輸了不僅多了一個敵人,還影響四海聲譽。

可他也很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