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手機,張記說道。“我是張記。”

“張總,大使館剛剛釋出了道歉新聞, 向外界道歉僱傭兵私自行動,聽令於國際刑警組織圍剿蒙巴薩內部的毒販。”

“而且,我們接到華嚴的電話通知,他讓我們上交武器,聚集在宿舍,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腦袋如被針紮了一針,頭疼欲裂。

他沒有接到任何針對僱傭兵的訊息,怎麼又是譴責,又是上交武器。

武器是保護自身的保障,上了武器,遭遇到襲擊怎麼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為什麼沒有接到通知,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這個訊息。

潘澤、穆雨是大使館負責人,為什麼沒有提前和他溝通,直接發文譴責。

還有華嚴,他有什麼權利命令僱傭兵,有什麼權利命令僱傭兵上交武器。

“武器上交了嗎?”

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下午1點25分,距離天黑還有6個小時時間。

6個小時以內安全,6個小時以後呢?是否還安全?

“沒有上交武器。”

“目前處於對峙狀態,華嚴獨身到宿舍,嚴令我們上交武器。”

武器沒有上交,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還有自主權。

“召回所有人回宿舍,不再執行安保任務。”

“找一個酒店包下兩層,暫時在酒店裡待著。”

“我現在就回蒙巴薩,等我回到蒙巴薩,我去找你們。”

結束通話手機,張記對沈俊說。“立馬定回蒙巴薩的機票,所有人回蒙巴薩。”

沈俊拿出手機查詢航班資訊,訂購回蒙巴薩的機票。

內羅畢的事情沒有做完,但張記已經沒有心情去做。

僱傭兵是他的人,利用完他的人,沒有提前和他溝通,居然萬卸磨殺驢的事。

對潘澤、穆雨的感觀降到最低,張記不想和潘澤打交道。

既然譴責和命令上交武器,他就直接帶著人離開,不再執行鐵路施工工地和倉庫的安保任務。

轉著手機,揣測穆雨、潘澤的心理,張記愈發反感。

穆雨不在意他的反應,難道潘澤也不在意他的反應,不在意兩人之間的私人關係。

想不明白潘澤的心理,張記決定先回蒙巴薩,然後在決定如何做。

阿利阿瓦梓走出里加蒂·加查瓜副總統的辦公室,手機不停震動, 震得他大腿疼。

離開辦公室,走到走廊安靜處,阿利阿瓦梓拿出手機。

看見圖拉阿姆的名字,阿利阿瓦梓接聽電話。

“阿利阿瓦梓,瓦力納格在交易現場被僱傭兵打傷,現在在醫院躺著。”

“人贓並獲,瓦力納格這一次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我提名巴爾達格接任瓦力納格,成為瓦力納格離開後新的首領,彌補瓦力納格的真空。”

阿利阿瓦梓揉了揉眼睛,沒有說話。

僱傭兵打擊販毒,這是什麼邏輯。

張記還在內羅畢,怎麼跑到蒙巴薩打擊瓦力納格販毒?

張記有沒有參與其中?

不管張記是否參與其中,瓦力納格已經廢了,圖拉阿姆的提名有利於穩定突發的真空狀態。

巴爾達格是瓦力納格指定的接任者,這是早已決定的事。

一旦瓦力納格出事,巴爾達格直接取代瓦力納格,成為新的首領,穩定幫派內部和外部。

每個人都有替代者,就是為了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

“圖拉阿姆,我同意巴爾達格接任瓦力納格,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現在在里加蒂·加查瓜副總統辦公室,向里加蒂·加查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