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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慢點啊,老夫這一把老骨頭了,跟不上啊,”沈聽一邊得跟著千葬的腳步走,一邊還得顧忌著自己的老身板。幸虧旁邊有倆藥童攙扶著,這才到了九歌的院子。
幾人一進院子,便注意到了站在院中的尚溫然。
“大公子。”沈聽眯了眯眼,看向尚溫然的臉,略帶有打量的目光對上尚溫然的雙眸,心中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孩子小時候,也是這種樣子。
當年他孃親生病時,是他診治的。當年他守在病床前,也是這樣的一副冷淡的樣子,眸中卻帶著遮掩不住的擔心。
在對上沈聽的目光時,尚溫然臉上的著急慢慢的褪去,換上的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大……”沈聽的話還沒說出口,尚溫然便快一步接過。
“還請沈大夫先去看一下舍妹。”他的語速變得有些快,甚至是有些急切,像是在躲避什麼。
“好。”見此,沈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在千葬的指引下進了房間,在一旁等候的三名婢女,也跟著進了去,院子裡只留下了尚溫然和在一旁候著的明天,以及一地蕭靜。
尚溫然背對著房門,神情恍若**,看上去,那身影竟有幾分孤寂,對,就是孤寂,這是千落開啟房門後看到的一幅景象,她忽然覺得,孤寂這詞對尚溫然真配。
沈聽說了一句失禮了,抬起九歌的胳膊,把了把脈搏,又在把完脈後,摸了摸九歌額頭的溫度。
“不過是著涼引起的引起的體熱,再加上病人平時積鬱在胸口的思緒,這才引得病情反反覆覆,老夫開副藥單,你照著去抓便是。”
沈聽以為以千葬的這種激動的樣子,病人肯定是有什麼難以治癒的病或者受了重傷才對,沒想到卻只是一場小小的體熱,害的他被這樣著急忙慌的帶過來,不由得在開完藥房後,把單子交給千葬的時候,瞪了她一眼。
而千葬呢,在聽了這話後,跟千落齊齊撥出口氣,接過沈聽的藥單,連沈聽都沒看一眼,把藥單遞給千落。千落掃了一遍藥名,在確定沒有有害的藥物之後,把紙折了幾折,塞在袖子裡,去抓藥了。
千落抓回藥後,又在院子中帶的小廚房裡,把藥熬好,連帶著左宿讓買的蜜餞,一塊給端了過去,卻在九歌房間裡見到個沒想到的人,尚沁雪。心中訝然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面上卻是沒露出一分。
把藥放下,替九歌墊了墊後邊的軟墊,讓九歌可以坐的更舒服些,這才把藥端過來,喂九歌喝下。
九歌推開了千落遞過來的湯匙,直接拿過碗喝了下去。
“咳咳、、”喝的速度有些快,九歌被嗆了一下,滿口都是藥的味道。入口藥的苦澀卻不及心中的傷苦。九歌接過手帕擦了擦嘴角,對著千落手中拿著的蜜餞搖了搖頭。
“小姐,藥苦,吃顆蜜餞清清嘴裡的苦味。”
“不用了。下次再喝藥的時候,也不必再拿蜜餞了,藥物本身就是苦的,吃再甜的的東西也掩蓋不了它的苦澀。”九歌嘴中是這樣說著,但心中還是不自覺的想著過往的一些事情,最後微微的嘆了口氣,終還是一時間放不下。
千落不明白,那黑衣男子不是說主子怕苦嘛,怎麼又不吃蜜餞了?心中疑惑,手中卻是把蜜餞又放回了托盤上,連帶著藥碗一塊帶了出去。
臨走之前,不放心的看了眼尚沁雪,她可是知道在天客來那三人受了誰的指示來刺殺她家主子的,這同是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壞心思也不能少到哪去。
尚沁雪被千落這樣不友善的看了一眼,不由得楞了一下,隨即微微點了下頭,彎起不帶多少血色的唇瓣對著千落笑了笑。
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裝給誰看呢。千落扭頭就走了,並不接受尚沁雪示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