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一點也不瞭解對方的身份性格之類的。這樣的喜歡,是真的嗎?”抱膝坐在石頭上,聽著對方清脆略帶憂傷的音樂,宛夜像是想起什麼般有些失神的喃喃。

簡水谷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手慢慢垂下,仰面看著蔚藍的天,輕輕道:“如果感情的事能夠說的清楚,那就不是感情了。”

“我不知道靜夜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身上那種憂傷孤寂混著倔強堅強的複雜氣質吸引了我。在看到她對那些人下手的時候,雖然覺得有些太過,卻也不會覺得反感。我想,她並不是個會濫殺無辜的人,如果她真的做出了什麼決定,肯定是經過慎重思考有自己的理由的。”

“喜歡這東西。”簡水谷輕笑:“只要自己知道就成了,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的。就像居夫人跟居莊主,不管什麼時候,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是很溫馨幸福的。這個,就是喜歡的魅力所在。”

宛夜迷惑了,看著眼前笑的雲淡風輕的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震撼。也許是風吹的實在太舒服的原因,有些藏在心底許久的話就這樣慢慢說出了口。

“簡公子,你說有些人一旦別人得罪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報復,那麼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兇殘?”

簡水谷輕笑:“不一定啊。有些人就是對喜歡的人好,然後也是對喜歡的人最兇。這種人一旦被背叛,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對方好受。他們是會對自己在乎的人好,對不在乎的人完全漠視的人。我想,如果他們真的做出什麼事的話,肯定是,受傷了吧。”

最後一句話,很輕很淡,如同一陣風吹過,好像什麼都沒有,但其實是已經在別人的心裡留下了斑斕的痕跡。

一個蒙面的女子站在很遠的地方,透過縈繞在一起的墨竹看著那邊兩人談笑的畫面,重重的嘆口氣,然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很多事情,雖然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悲劇就在於只有當局者才是事情的當事人,也只有他們才能把事情解決。其他人的加入,除了讓事情越來越亂外,沒有其它用處。

回到院子,宛夜又飄到了親兒的住處。說實話,宛夜並不是很瞭解親兒到底在想什麼的。雖然他只是個不足四歲的小孩,但每次看到那雙清澈眸子裡一個孩童不該有的深邃時,宛夜就會升起一個很奇怪的感覺。似乎,親兒不像是個普通的小孩。只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卻是她想破腦袋也無法猜透的。

因為不管怎麼看,親兒都是她懷胎十月才辛辛苦苦生下來的。

反正不管怎樣,親兒永遠是她的寶貝。這麼想著,走動的步子變得輕快起來。

“見過夫人。”才剛來到這邊的院子,一個站在院門口的丫鬟很快就看到了她,然後有些驚慌的彎身鞠躬。

“怎麼了?”看到丫鬟臉上有些奇怪的神色,宛夜皺眉:“親兒呢?”

“沒什麼。回夫人,小少爺正在房裡看書。”不只是錯覺還是怎麼的,宛夜總覺得眼前這個丫鬟好像在逃避她的注意。顧不上其他,撩起裙角,輕移蓮步,往親兒書房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走進,透過虛掩的門,宛夜一眼就看到了伏在書房的小桌子上不知道搗弄什麼的親兒。

“親兒?”宛夜輕輕推開門走進,看到那張可愛小臉驚疑的看過來,忍不住微微一笑:“怎麼了?怎麼見到孃親那副表情?”

“孃親。”親兒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跑過來,一頭撲進宛夜的懷中:“孃親,你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我的親兒。”宛夜輕笑,拉著親兒在一旁的椅上坐下。看著眼前長相越發俊秀的親兒,眼中滿是欣慰的神情。

“爹爹呢?爹爹沒有陪孃親一起嗎?孃親,你跟爹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