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秋兒才臉露遲疑的走了出來,看著站在外面一大一小的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的說道:“小少爺,這位公子,夫人說她只是疲了,並無大礙。說多謝這位公子的關心。”

“可是孃親臉色很不好……”親兒不滿的嘟囔道。

簡水谷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想到之前那人臉色紅潤的樣子,略一思索,也大概猜出是何原因。病由心生,應該不是身體病了,而是心裡有事吧。

這麼想著,心裡卻頓然一鬆。像是一直壓在胸口的石頭終於被搬開一樣。

“小公子,我想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既然居夫人說自己無大礙,那應該就是真的沒什麼事了。”

“哦。”親兒悶悶的點頭,但還是不放心的踮腳往房間的方向用力瞟著。只是房間的門掩得很緊,這些動作也只是徒勞而已。

宛夜斜躺在軟榻上,眼睛微微閉著,黛眉蹙起,像是在糾結什麼很為難的事情一樣。

謎,網……一個接一個,宛夜覺得不知在何時自己已經被束縛在了蜘蛛網上,已經無法隨意動彈身體了。

晚上,居天桀依舊沒有來。派過去問話的人會來說他今晚要跟大皇子秉燭夜談,讓宛夜先睡。

看著床頭的兩個枕頭,看著上面繡著的鴛鴦戲水圖,宛夜迷惑了。掙扎到了半夜才勉強睡下,只是睡得並不安穩,眉依舊緊蹙,臉上也失去了一貫溫和的淡然。

夜深,等宛夜這邊重重沉沉睡去。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一個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徑自走到床前,看著宛夜黛眉緊蹙的模樣,輕輕嘆口氣,手卻像是失去控制般摸向了那張清麗的俏顏。

深潭般的眸子裡滿是複雜的申請,似猶豫,似彷徨,又似痴情。各種紛亂的思緒在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晃盪著,最後還是化成一聲無奈的嘆息聲。

許久之後,才俯身在宛夜臉上落下一個溫和的吻,這才起身往外走去。

夜依舊朦朧,本來看似堅固的感情,似乎也跟著一起朦朧起來。

接下來的一連幾日,宛夜都沒有見到自家夫君的面。每次去找他,不是在跟大皇子商量事情,就是在陪公主皇子談心,又或者是跟眾人在商討對付魔教之事。

相反的,這幾天的時間,宛夜跟簡水谷卻變得越發熟絡起來。如果非要說的話,親兒在這其中起的作用是很巨大的。

幾天來,三人經常在親兒的院子裡坐著沐浴陽光。宛夜只是覺得跟簡水谷相處的時候感覺很輕鬆,於是也就沒有拒絕。幾天的時間,宛夜對對方的稱呼已經從簡公子變成了簡大哥。這其中的親暱程度,已經超出之前太多太多。

同樣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宛夜才剛從親兒的院中走來,迎面走來的兩人讓她頓時呆在原地。

一男一女,一俊一美。看著眼前兩人熟悉的面孔,再看看兩人臉上還未逝去的笑容,宛夜呆了一下,然後才努力找回自己嘶啞的聲音:“夫君……〃居天桀皺眉,沒想到會在此刻遇到那個他已經躲了很多天的人兒。思索之下狠狠皺眉:“你怎麼在這裡?”

“妾身來看親兒。”宛夜喃喃,敏感的發現對方眼中的不耐。心中一痛,然後轉身看向另一個笑的囂張的女人:“見過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居夫人長本宮幾歲,不如以後本宮就叫你宛欣姐姐吧。”滄安雪故作無心的看向一旁的居天桀,然後用種甜的有些膩人的調子說道:“桀哥哥,你說好不好?”

“桀哥哥?”宛夜先是一個驚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但是看到那個男人臉上並未出現任何反感的神情反倒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時,心中一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

僅僅幾天的時間,他們兩人為何會變得如此親密?桀哥哥?這般親密的稱呼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