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宛夜還是上前盈盈失禮。

而一心沉浸於自己世界裡的宛夜並沒有看到在自己走出來的那一刻,身後的男人臉上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瞬間陰霾不少。

“居夫人太客氣了。”雖然宛夜沒有注意到場上的異常,但正對著居天桀的簡水谷卻發現了。看著對面男人臉上的怒火,簡水谷愣了一下,隨後就轉身走向一旁的陳鳳音。

“景夫人,以後景老爺的飲食要特別注意。一個月內最好不要大魚大肉,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以開葷,但切不可過量。當然,如果能一直吃清淡點的最好。”簡水谷依舊保持著官場的清雅。就算是面對已經三十開外的陳鳳音,臉上也依舊帶著和煦的淺笑。

“謝謝簡公子。”陳鳳音微微愣了一下之後很快回神,對上眼前俊美的男子,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事。景老爺休息一會就會醒來的。我先走了。”對眾人微微一笑,然後移步出門。不知是宛夜的錯覺還是怎麼的,總覺得小白兔好像在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還掃了自己一眼。

“你認識他?”等人群都湧上床邊時,唯一沒有動的只有局天桀跟宛夜夫婦兩人。宛夜正準備做個樣子上前時,身邊的男人猛地伸手一把拉住她,然後冷聲道。

“他,誰?”宛夜疑惑的皺眉。

“剛才那個男人。”局天桀毫不猶豫的指著門外,臉色沉得嚇人。

“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宛夜微微低頭,有些意外眼前人為何會突然問出那般曖昧的話語。

“不認識嗎?”局天桀顯然不是很相信,懷疑的目光在宛夜臉上掃蕩著,像是要找出什麼破綻般。半晌之後,才終於移開視線。

“夫君在懷疑什麼?”雖然說局天桀放棄了,但並不表示宛夜也不會不追究他這般舉動的原因。本來臉上還帶著溫順笑容的宛夜不知在何時沉下了臉,控訴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難道夫君懷疑我跟誰有染不成?”宛夜的聲音悶悶的,但說話卻是直接的讓局天桀猛然變了臉色。

“夫人這句話什麼意思?”局天桀冷聲道。

“妾身只是想跟夫君說一下,妾身從不曾認識什麼陌生的男子。不管是待嫁還是現在,除了夫君,不曾跟任何男子來往過。這,就是妾身想要說的話。”說完,不顧對方沉得嚇人的臉色,徑自往內室走去。

雖然說現在很生氣,但也並不表示說她會因此忘記自己此時最重要的東西--演戲。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她是在上演戲如人生,還是人生如戲?一時間,宛夜有些迷茫起來。

但是,唯一確定的是,這場戲,必須繼續演下去。而且,至少要演五年。不管接下來的五年會發生什麼,她都要不顧一切的堅持下去。

生活本就是個沒有意義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這般沒有意義沒有追求的生活可以帶給姐姐幸福的話,那麼……

應該就沒什麼遺憾了吧。

絕色的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靨。只是不知有沒有人看到那隱藏在歡笑背後的憂傷。

“娘,放心吧,爹沒事了。”拉住眼前這個自己必須叫“娘”的人的手,宛夜溫柔的笑著,擔憂的目光卻一直放在昏睡之人的身上。

“恩。”陳鳳音只是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就點頭。轉身拍拍宛夜的頭,輕道:“你先跟天桀回去吧。這邊有我就好。”

“可是……”

“沒事的,去吧。”陳鳳音作勢在宛夜背上輕輕一推,然後又把目光放在床上之人的身上。宛夜回頭看了看被眾人圍繞的兩人一眼,想了想,最後還是慢慢回到了局天桀的身邊。

“娘說讓我們先回去休息,她一個人在這邊就好。”看著等在外面一臉淡漠的男人,宛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