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與現在這些當務之急的事情比起來,倒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這邊環境如此幽雅,不失為一個修煉武藝自我提高的最好場所。

透過清澈的溪水看到自己臉上坑窪的一片,宛夜微微皺眉,雖然說心裡已經不排斥這張臉了,但讓習慣看各種美人的她接受自己現在的模樣還是有些困難,微微皺眉後,從長裙上撕下來一塊,然後直接圍在髮間,將整張臉矇住,只露出那雙黑曜石般光彩奪目的冷眸。

……

“桀?桀?”已經是第三天了,看著好友日日買醉的頹廢模樣,滄子傑從一開始的不忍已經慢慢轉成了失望的憤怒。顧不上其它,直接上前將對方手中的酒罈一把抓下摔在地上:“桀,你到底想怎樣?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為什麼把自己逼成這般沒出息的模樣?”

俊秀的臉上滿是悲憤和失望,看著一貫強勢的好友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般模樣,不管怎樣他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我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展一半。上次安雪的事還沒跟父皇解釋清楚,武林各大門派的代表也還在莊內等著你給一個解釋。就連親兒,也躲在房間裡三天沒有出門了。這些,都是需要你好好解決的啊。你決然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借酒消愁嗎?你以前不是常笑說這些是懦夫才會有的行為嗎?怎麼現在懦夫倒變成你自己了?”

居天桀深潭般的眸子裡暗光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默默地看著不知名的遠方,像是想透過那個看出什麼東西來,許久之後才輕輕嘆息:“子傑,我發現我後悔了。”

“後悔?”還是第一次從眼前人口中聽到這個詞,滄子傑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就因為一個女人,你竟然後悔了?那我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和奮鬥算什麼?狗屁嗎?”

一貫給人溫雅雲淡風輕的滄子傑,終於在見識了居天桀的三天頹廢生活後爆發了。

“我只是後悔太高估自己了。”居天桀微微皺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側頭看向好友:“你剛說什麼親兒悶在屋裡三天沒出來了?”

“是啊,聽丫鬟說從他被你帶回來那天開始就一直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他。連吃飯,也是丫鬟送到門外他自己開門去拿的。桀,親兒變得有點奇怪。畢竟只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孩,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對他而言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對於乖巧懂事的親兒,滄子傑一向是喜愛有加的。

“她說會回來接他的。”居天桀低頭喃語了一句什麼,然後猛地起身。高大的身軀因為三天來不斷地飲酒而微微抖動了一下,但很快恢復自然。再次回頭時,漆黑的眸子消散了渙散,再次變得有神而熠熠奪目。只是其中的陰冷之色,似乎比之前更重了幾分。

“啊?”滄子傑楞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友口中的兩個“他”所指的是誰。

“子傑,公主的事你處理一下吧。至於其他的,我自己來。”居天桀皺了皺眉,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得,突然就覺得生活好像變得空虛了很多。

以前這個時候,他應該是那個女人還有親兒一起坐在房間裡談笑著,腦中的畫面被及時截斷,想到自己居然再次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個女人,一絲陰鷙之色在眸中浮現。

那個女人,到底對他下了什麼詛咒,為什麼連死了都不安生?

“桀?”注意到好友身上氣勢一下子的轉變,滄子傑有些不安的喚道。

居天桀沒有出聲,只是微微挑眉示意他繼續。

見對方依舊一臉冷酷的神奇,滄子傑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想到剛才的一切可能只是自己看錯了。

桀,依舊是那個桀,那個高高在上為達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人。

“沒什麼。”滄子傑笑笑,然後隨意的掃了一眼地上的酒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