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琦筠點點頭,“有一次放學回家,結果在學校的樓梯上崴了腳,那時候還是騎車回家,這一道上蹬一次腳就疼一次,疼到後面我也沒感覺了。最搞笑的是那陣子我家還住在頂層,我搬著車子一瘸一拐的爬上六樓,心裡還挺自豪……”

“六樓?你搬著車子上去?”

“別那麼大驚小怪。腳踏車是很容易丟的東西,你要是騎車我不信你從小到大沒丟過一輛車子。”

“你那時候多大?”

“我忘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能是小學,也可能是初中吧……”

祁尉沉默了,他想象不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崴著腳搬著車子往上爬是副什麼心情,可她居然把這事當成笑話來講。她看起來像黃油一樣軟,可是內心卻像鋼鐵一樣堅強。想到這他鬱卒的加大手上揉搓的勁頭,無意間抬頭一瞥才看見她早已疼得煞白的臉和攥緊被子的手——即便這樣她也沒出一點痛聲。

他不由得放柔了手裡的動作,原來他真的是會心疼的。

他把她抱回臥室,替她蓋好了被子:“你先歇一歇,一會我給你敷一敷。”

他轉身要離開。

“祁尉。”琦筠卻叫住了他,“謝謝你。”

祁尉好笑地看著她:“你今天說了多少句謝謝了?”

“除了我媽媽,沒有人對我這麼耐心過……”她有點語無倫次,“我只是想說謝謝,這是真心的。”

祁尉俯□,捋了捋她額邊的碎髮,然後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卻只開口說了幾個字:

“別擔心,沒事,有我在。”

什麼是幸福?

沒有什麼甜言蜜語,也沒有什麼海誓山盟,在自己傷心落淚的時候有個聲音會在面前暗暗地予以支援,這或許就是大家所謂的幸福。

真好。

琦筠伸出雙手,攔住了祁尉的額頭,回應性的親了他。

祁尉一時愣住了,待反應過來眼睛都是在笑。

他反過來緊緊抱住她,一下子就吻了上去。兩個人越擁越緊,呼吸漸漸的都濃重了起來,他的氣息噴在她的頸中熱燙人,讓她癢的難受。她微微輕哼一聲,祁尉就像是得到鼓勵,手靈活的滑進被子裡,摸到琦筠柔滑的肌膚,讓她覺得所到之處都如灼傷一般火辣。

在臥室這密閉的空間裡,整個氛圍越來越曖昧。軟玉溫香,嬌柔旖旎,讓祁尉漸漸迷失在其中。

突地,臥室的門被人“咣咣”砸了起來。

“媽媽,有人來了。”

“臭小子,你給我開門!”

琦筠一驚,她聽出是對門老爺子的聲音,連忙要掙脫祁尉,一時情急她腳下一蹬,祁尉唔了一聲,彎著腰閃在一旁。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祁尉,你沒事吧……”

琦筠當然知道她踢到了哪裡。她臉紅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又怕自己真把祁尉弄傷。

祁尉被她問的面紅耳赤,也不好意思看她,連忙躲到窗邊。他拉開窗簾,開啟窗戶,深吸了幾口氣,然後若無其事地開啟房門。

“臭小子,鬼鬼祟祟磨蹭什麼呢!”

祁尉一開門就被劈頭蓋臉的埋怨一通。他還沒說話,只見自己面前的老爺子又說:“聽說丫頭的腳崴了,我讓人拿了點藥來。就你那兩把刷子還敢給人看病?到時候把這麼好的媳婦弄傷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祁尉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老人,又望了望在一旁看熱鬧的晟睿,他開始後悔,以前為何沒和自己的父親搞好親子關係。如今看著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老子統一了戰線,他自己倒成了光桿司令獨自奮鬥,他真是無力到想哭。

他微微一笑,接過老人手裡的藥:“謝謝,請問您還有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