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夢在一旁笑道:“楓兒,她已經夠好看的了,你還要她怎麼好看?人貴自知,人家一心一意都在師兄那裡,正眼都不看你一下,你別自討沒趣,還不放他過去。”

聽著澹臺夢酸溜溜地架橋撥火,卓小妖連忙笑道:“誤會誤會,各位可別誤會了奴家,奴家是良家女子,去投奔親戚,因為趕得急了,錯過了……”

列雲楓手腕一翻,帶著卓小妖轉了個圈兒,就把他圈到近前,另一隻手把碗湊到卓小妖的唇邊,就灌了下去。卓小妖已經易容,不好隨意露出武功來,結果列雲楓的一碗酒全都給他灌了下去。

卓小妖平時在望江樓上飲酒作樂,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世間佳釀,幾時喝過這樣生辣的村釀,只覺得一把著火的刀子從喉嚨裡邊只刺入心,燒得身體內火辣辣地痛。

那邊慕容愁站起來也一把拉住卓小妖:“楓兒,喧賓奪主可要挨罰,人家是衝著我家林瑜來的,就是要欺負人,也輪不到你來欺負,乖乖,不要被他們嚇住了,姑奶奶我來疼你。”

慕容愁手下有力,一下子就把卓小妖拉扯過來,竟然一把將卓小妖按坐在椅子上邊,一條手臂環住卓小妖的脖子,扳著他的頭,笑眯眯地:“那個死楓兒實在混賬,怎麼能如此唐突了佳人,還是讓姑奶奶敬你一口酒吧。”她說著話,另一隻手端起酒碗,嘴裡含了一口酒,就要口對口地給卓小妖喂下去。

列雲楓和澹臺夢都不由得絕倒,不承望慕容愁如此厲害,早知道如此,就該帶了她過來,林瑜也被慕容愁嚇到,直直地看著慕容愁,眼見著慕容愁的臉就貼到了卓小妖的臉上,卓小妖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噗。

一口酒都吐到卓小妖的臉上,慕容愁順手一摔,卓小妖猝不及防,啪噠一聲跌倒在地,慕容愁拍桌大笑:“什麼東西,長得和吊死鬼兒差不多,也敢出來邪眉吊眼地勾搭人?居然敢和姑奶奶的人眉來眼去?”

卓小妖心裡火冒三丈,咬著牙就要發作,林瑜有些踉蹌地站起來,一把拉住卓小妖:“姑娘請起,她酒後失態,多有冒犯,請姑娘不要介意,林某向姑娘賠罪了。”

林瑜溫文爾雅,卓小妖反手就抓住他的手,順勢起來,淚如雨下:“奴家不怨任何人,只怪奴家命苦,難怪這位姐姐心生誤會,可憐奴家遭遇不幸,如今是走投無路,求告無門……”他說著話,好像觸動了傷心,忍不住痛哭流涕,身體一軟,就靠在了林瑜的肩頭。

卓小妖知道那把星月玉墜子的鑰匙在林瑜身上,所以才有意追來,並且趁著這一靠之機,伸手摸進林瑜的懷裡,只覺得觸手冰涼,他心中想那玉石是寒涼之物,自己摸到的應該不差,於是再探下手,那冰涼之物忽然一動。

活的?

哎呀。

卓小妖驚叫了一聲,身子閃電一樣離開了林瑜,一隻手飛快地背了過去,原來他被林瑜懷中的東西咬了一口,痛得鑽心,臉上的顏色也跟著變了。

林瑜奇道:“姑娘,你怎麼了?”

卓小妖瞪著他:“你,你”他忽然感覺傷口漸漸開始麻木,心道不好,自己好像遭了暗算。

澹臺夢驚呼一聲:“哎呀,遭了,林師兄,我的那條蛇不是在你的懷裡嗎,這位姑娘大約被我的忘憂咬了。”

列雲楓笑道:“夢兒又在騙人,現在是冬天,蛇蟲都要冬眠,它還怎麼咬人?”

澹臺夢道:“就說你孤陋寡聞吧,蛇雖然冬眠,可也不是死了,還是會動,你要碰它,它也會咬人,而且我給忘憂餵了好多毒藥,就是怕她冬眠時被人襲擊,遭了,姑娘,你現在怎麼樣?”

卓小妖四肢無力,動彈不得,但是神志清醒,已經軟到了凳子上邊,慕容愁一拎他的衣領,把他咚地一聲扔到桌子上,頭和臉都重重地磕了一下,卓小妖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