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保安是經過公共租界允許,前來為金源公司提供安保的,以後他們會常駐公共租界,不會駐紮華界。”日本領事還沒開口,吳鐵城便笑眯眯地說道。

“納尼?”日本領事愣住了。

“領事閣下。貴國好像無權管公共租界的事情吧?”楊豐在一旁奸笑著說。

日本領事啞口無言,的確人家公共租界願意讓楊豐駐軍,跟他們日本人是毛關係也沒有的,而且也不能找中國政府,就算找也只能找工部局,雖然他們在工部局也有一個董事,可這件事上既然連他都不知道,那就肯定是其他所有人都串通好了故意隱瞞然後看他們熱鬧的。

就在這時候虹口的日本海軍陸戰隊趕到了,不過數量不是很多,也就是一箇中隊,匆忙跳下汽車後一個個煞有介事地端著三八大蓋,架著九二重機槍,在步兵戰車那黑洞洞的炮口面前就像一群傻子。

“領事閣下,這是什麼意思?”楊豐一臉純潔地問。

“楊先生,您的行為侵犯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我們不會允許您的軍隊駐紮上海。”領事也沒興趣扯別的了,直截了當地說。

“中國的地盤上,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作主了!”楊豐冷笑著說。

“楊先生,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日本領事高傲地說,如果他到平津混過,肯定就不會這麼自信了,他大概還不是很熟悉楊豐的風格。

楊大老闆啥話也沒說,拍了拍旁邊的步兵戰車,一名駕駛員立刻露出頭來,然後楊豐指了指堵住道路的日軍士兵。

發動機的轟鳴聲立刻響起,很快步兵戰車那沉重的身體便動了起來,掛了橡膠板的履帶輾壓著柏油路面,慢悠悠徑直衝向日軍。

“楊先生,你要對你的行為負責!”日本領事臉色立刻變了,氣急敗壞地吼道。

楊豐聳了聳肩直接上了隨船帶來的小廂貨,都懶得搭理他,只要有小廂貨在身邊他還會怕誰?

日本領事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緩慢前進的戰車,然後將目光轉向黃浦江。

正停泊在對岸的常磐號上,幾十門各種口徑的大炮立刻轉過來,炮口指向了碼頭,看上去倒也殺氣騰騰。

掠奪者號上四輛自行火炮,炮塔和車體緊接著轉動,將炮口同時指向常磐號,與此同時船首甲板分開,一座三聯裝魚雷發射管升起。半米多粗的發射口指向常磐。

形勢陡然緊張起來,站在碼頭上的吳鐵城立刻一頭冷汗,他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見此情景負責護送掠奪者號的那艘英國巡洋艦,立刻向雙方同時發出了警告,而那艘美國驅逐艦則迅速啟動插入兩艦中間,同時堵死了雙方的射界。

岸邊的步兵戰車依然在衝向日軍士兵。負責指揮的日軍少佐執刀的手在顫抖,那些士兵手中的步槍同樣在顫抖,步兵戰車那龐大而又沉重的身軀,炮塔上黑洞洞的炮口,無疑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

日本領事惡狠狠地盯著身旁車裡,正在閉目養神的楊豐,似乎在判斷他是否真有膽量讓戰車輾壓過去。

這時候就好像不耐煩了一樣,其他九輛步兵戰車發動機同時發出轟鳴,緊接著啟動跟著前面那輛後面。用超過五十公里的高速衝過去,面對這駭人的場景,對面的日軍終於撐不住了,就在最前面那輛步兵戰車即將撞上自己的一刻,沒等指揮官下命令,那些士兵便驚叫著自動分開。

日本領事看著直衝過去的戰車,頭上也是冒出一頭冷汗,他沒想到這貨真就敢撞。

“貴國海軍的素質就是不如陸軍呀!當初在天津港的時候。貴國陸軍士兵面對我的自行火炮時,可是沒有一個逃跑的。”楊豐一臉感慨地說。

領事打了個寒戰。他這才想起來這貨以前那些不良紀律,想起被他逼得吐血死的川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