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進駐重慶,楊豐突然冒出來。而且迅速和川中諸侯糾纏在一塊兒,的確有點讓光頭佬措手不及。

“其實晚輩真沒有什麼別的心思,我是一個商人,怎麼賺錢怎麼幹,北平現在需要的鋼鐵越來越多,如果全靠進口那豈不是白白便宜外國人?我有資金,有技術,有市場。鋼鐵廠是必須要搞的,如果我在北平把石景山鋼鐵廠接過來。相信誰也不會說什麼,可如果真有保不住北平的那一天,把一座鋼鐵廠留給日本人,那我就成民族罪人了,北方哪裡都不安全,唯一可以確保安全的只有重慶。我不去重慶建還能去哪兒建?”楊豐說道。

“你這麼不看好中日之間的形勢?”丁惟汾皺著眉頭說道,聽楊豐這意思,真要打起來不但上海,連南京甚至武漢都不保險。

“伯父,日本的軍艦能開到哪兒。他們的軍隊就能打到哪兒,您覺得我們的海軍能在長江上擋住他們?”楊豐淡淡的說。

丁惟汾不說話了,他也是日本留學出來的,自然明白日本海軍的優勢有多麼巨大。

“新吾兄,我這次來上海,可是專程為你來的。”劉海寧看著張新吾說道。

張新吾看了看他再看看楊豐,看起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年的石景山鋼鐵廠你沒有完成,留下一個終生遺憾,有沒有興趣在重慶完成呢?楊豐的生意現在很大一部分都在國內,再說他對鋼鐵也一竅不通,而炎黃實驗室因為保密限制,也不能派人出來幫他,現在只能來請你提攜一下了。”劉海寧說道。

“張伯父,如果您能到重慶幫晚輩主持鋼鐵基地的建設,晚輩願意將一種高檔防風火柴的技術相贈,這項技術我很快就會向歐美各國申請專利,到時候連技術帶專利權一起相贈,其實丹華火柴廠現在已經完全步入正軌,根本不需要您親自盯著,至於經營方面您完全可以放心,天津就在咱們家門口,我難道還會眼看著它受日本人欺負?

另外我還可以將整個鋼鐵集團百分之二的股權相贈,在您擔任總經理期間,每年可以得到總利潤百分之五,倒不是晚輩吝嗇,而是這家鋼鐵集團並不是我自己的,我名下只有一半股權,另一半在川中諸侯手中。”楊豐說道,這一點不可能保密,所以他也沒準備保密。

這的確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一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火柴廠,對於張新吾這樣的人來說,的確是有點浪費了,這時候中國資本家們的國家意識,遠遠超過他們的那些後輩,一想到自己將要為國家建一座重工業基地,自然是意義重大。

“劉老弟和楊賢侄如此盛情相邀,老朽要是再推脫,倒是顯得不盡情理了,這樣吧!我先去幫你們把鋼鐵廠建起來,等走上正軌後再另選賢能。”張新吾說道。

事情說定楊豐就放心了,他不在乎讓出點利益,他本來就沒指望靠鋼鐵廠賺錢,這完全是他一時頭腦發熱,想為這個時空的同胞們做點貢獻,另外就是用這座鋼鐵廠捆綁川中諸侯們。

他從來沒指望光頭佬那麼心地善良。光頭佬是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妨礙自己一統江山的絆腳石存在的,他現在還得用著自己,有一天他不需要自己了,或者覺得自己已經對他構成實質性威脅了,而除掉自己的好處,遠超過自己能夠帶給他的好處時。他是絕對不會介意對自己下手的,所以說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多找幾個絆腳石。

北方自己已經有兩個盟友了,還有幾個正在發展,下一步就是四川這幾位了,必須把劉湘等人發展成類似孫殿英這樣的鐵桿盟友,要讓他們和自己牢牢捆在一起,鋼鐵集團,種子控制。都是計劃中的一環,另外楊豐還有一個目的,讓重慶變得越來越重要,越來越無法捨棄,要讓劉湘等人死死抱住重慶不放,哪怕為此和光頭佬兵戎相見。

這樣就可以絕了光頭佬的後路,讓他不得不在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