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悲哀了。

「哪有那麼多因為所以。」許斯昂頭一次回知道陳逾司為什麼煩徐嬌了。

分手就分手唄,他這個人之前什麼風評徐嬌也知道,分手分了那麼多次頭一回兒遇見甩不掉的。

「我們之前還很好啊,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我上學期看見你在學校門口摟了一個女生。」

許斯昂懶得解釋了:「對,我真的劈腿了。」

可這麼說還是甩不掉徐嬌。

她還一直喋喋不休,和這九月的夕陽一樣熱的人難受。

紀淮從臺階上蹦下來,剛走出樓梯扣的轉角,結果就看見許斯昂正在現場表演分手。

現在直接出去就太尷尬了,她躲在拐角偷偷看著,沒敢走出去。

陳逾司下了球場,遠遠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將籃球丟給鄭丞,自己繞了一點路走到紀淮身後,腳步很輕,她還專注在許斯昂和徐嬌身上。

球鞋跺地的聲音不小,紀淮全身過電似地跳起來。樹下的兩個人已經看過來了。紀淮低著頭轉身想跑,額頭直直地撞到了身後地陳逾司胸口。

陳逾司攔著她不好躲。

「又偷看呢?」

紀淮怕被樹下的人認出來:「我給我哥送東西。」

陳逾司抬頭看見是徐嬌,側身將紀淮推到樓梯口去,許斯昂剛和她分手的時候,自己也被煩了好一陣子。

聯想似乎是她的專長,就因為一次月考出成績看見許斯昂摟著紀淮的脖子就腦補出了劈腿小三的戲碼。

還是別讓她們兩個見面了。

陳逾司把紀淮手裡的鑰匙和遮陽傘拿走,替她走過去給了許斯昂。

陳逾司就像沒看見徐嬌一樣,和許斯昂打了個招呼:「回去路上小心。」

「嗯。」許斯昂應下了。

徐嬌用胡攪蠻纏證明瞭她是朵爛桃花,許斯昂懶得理她了,將紀淮的鑰匙放進書包裡,撐開那頂粉紅色的派大星傘,扔下徐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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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繼續用努力和封建迷信為她的月考保駕護航。

每次考試開考前,雙手合十嘴裡嘟噥一句:「阿彌陀佛,耶穌保佑。」

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每次都能把陳逾司逗笑。

紀淮把祈禱的手放下:「又是語文又是英語的,總要都求一下。」

理科數學比文科多半個小時,走廊另一頭已經吵吵鬧鬧了,紀淮還在埋頭做最後第二道大題。寫完之後,最後一道大題還是沒有留下多少時間給她。

響鈴後,監考老師從頭開始收考卷,陳逾司考卷一被收走就聽見後面傳來重重的磕頭聲。

紀淮趴在桌上了。

也不知道她疼不疼,磕這麼響。

陳逾司:「沒考好?」

雖然全力以赴的失敗也是一種成功,但一直失敗也太打擊人了。

雖然失敗是成功之母,但能成功當兒子就兒子吧。

紀淮感覺不太好,數學她一直沒有什麼信心,現在還是個數學課代表,總不能課代表數學成績被別人甩開一大截吧。

抬眸看陳逾司:「你是不是全寫出來了?」

陳逾司把水筆筆蓋蓋上,還給紀淮,抿了抿嘴,第一時間沒接話,過了好一會兒:「請你吃晚飯。」

這欲言又止,跟回答『是的』沒有什麼兩樣。

「不吃。」紀淮拒絕。

陳逾司笑:「看來打擊真不小啊?」

紀淮嗯了一聲。

「知道為什麼你數學一直考不好嗎?」陳逾司問。

紀淮從桌上支起身子,看著他:「為什麼?」

他一本正經的搞笑:「因為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