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也想過從許斯昂房間偷一包賠給陳逾司,結果她表哥難得成為著家好兒子,這兩天回家回的比紀淮還勤快。

紀淮放學回到表哥家的時候,大姨剛在打電話,聽見開門的聲音,朝著門口的紀淮招了招手:「外婆的電話。」

紀淮接過電話:「外婆。」

電話那頭的外婆應聲:「妹妹最近在學校裡怎麼樣?」

南方長輩多把家裡的小女孩叫妹妹,小男孩叫弟弟。紀淮說很好,還說大姨大姨夫還有表哥都對她很照顧。

外婆讓她別報喜不報憂,臨掛了電話又提起了自己的小女兒:「你媽媽最近託人帶了信回來,說快則一年,最多兩年你爸爸就能回來了。等這風頭過了,你媽媽就能給你打電話了。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家裡的事情少和別人說,碰到奇怪的人和事就報警。」

聊起爸媽,紀淮的話也少了,只能拿著電話嗯了兩聲。

因為這通電話,紀淮晚上有些睡不著了。月色正濃,她掀開窗簾,月十六的月亮很圓,樹影搖晃,葉子浸潤在月色之中。

拉開書包的拉鏈,最內側的隔層裡有一個小小的護身符。她站在陽臺上把護身符握在掌心之中,心裡念過無數遍的祈禱的話,可無論說多少遍總是不能完全心安。

但,請神明菩薩保佑她爸爸。

她看著月色出了神,對面陽臺的門簾被拉開,陳逾司被陽臺上的人嚇了一跳,他手裡拿著水壺,心有餘悸:「你幹嘛呢?」

「吸收月亮的精華。」紀淮雙手依舊合十。

陳逾司笑了,拿著水壺開始澆花。紀淮這才發現他陽臺上種了很多盆植物。他舉了舉手裡的水壺:「人工灌溉技術瞭解一下嘛?」

紀淮知道他這次開玩笑的,還欠著人家一條煙,她趴在自己房間外的陽臺欄杆上看過去:「愛好這麼閒情逸緻?都是些什麼花?」

他一邊澆水一邊解釋:「玫瑰。」

紀淮點頭,摸著下巴點評:「嗯,挺浪漫的。」

「這盆呢?」

陳逾司:「蘭花。」

紀淮表情動作依舊:「嘖,挺有風情的。」

視線掃過那一排,她看見差不多的三盆蘭花:「你喜歡蘭花啊?養了三盆?」

陳逾司手裡的水壺移到中間那盆:「這盆是韭菜。」

紀淮不語。

水壺又移到最旁邊那盆,又言道:「這是小蔥。」

紀淮無語。

他還在介紹:「這是香菜。」

紀淮抽了抽嘴角:「你還真是把中國人民傳統美德愛種菜發揮到了極致。」

他收起了水壺,還拿著之前紀淮的話打趣她:「現在徹底洗清我臥底身份了?」

紀淮扁嘴:「你不是射手座的,你天蠍座的吧?」

忽地,旁邊的窗戶開啟了,許斯昂頭探了出來:「管他什麼座的?誰作業做了?借我抄抄。」

下一秒,最旁邊的窗戶也開了,是紀淮的大姨:「一天到晚你就知道抄作業,你看看你的成績。」

紀淮乖乖溜回房間了,門簾拉起來前對面陽臺的人張了張嘴,口型很好猜。

——香菸。

第4章 背風點菸(3) 午休,食堂的長隊……

午休,食堂的長隊太讓人對這個食堂廚師真正的技術產生錯誤的認知。

紀淮開學到現在基本都沒有在食堂裡看見過她表哥和陳逾司。

他們要麼出去開小灶,要麼寧願在便利店裡吃桶泡麵,總之死活不願意來這個讓許斯昂差點被米飯嚼碎了牙的食堂。

但奔往食堂的大軍依舊烏泱泱的前進,陳逾司和許斯昂擠在下樓的隊伍裡,兩個聊著天,和學習無關,是款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