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

“表、表哥,我是想替熙然求求情。”裴御東神色帶著乞求,“她是和我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你也知道。牧錦回來,她心裡很苦,所以難免語言上苛刻了一點,這個希望你能夠理解。”

“哦?”顧震蘇挑眉,“她心裡很苦?難道不是和她替換了身份,在外面過了那麼多年貧苦日子的牧錦更苦嗎?牧家又沒有趕她走,她苦什麼呢?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你到底聽沒聽到那天她所說的那些話,那是一個像她那種養尊處優的女孩應該說的嗎?”

裴御東還要再勸,“表哥……”

“夠了。”顧震蘇沒了耐性,“我只是不想讓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進入我的家,這一點你也要管?……還是,你也想跟她一樣?”

裴御東剎那就噤聲了。

顧震蘇眉目肅然,“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聽見你講這些。下次我就沒有那麼好的耐煩心了。”

他錯身,腳步優雅地從裴御東身邊走開。

裴御東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另一邊門口,魏熙然和路仕銘一直站在那裡觀看這邊的情況,見顧震蘇走開了,兩人才匆匆跑了過來。魏熙然眼帶希冀,“表哥,怎麼樣?震蘇哥原諒我了嗎?”

裴御東的表情從震驚到難堪,再到憤怒不解。但他把這一腔的憤恨都算到了牧錦的頭上!他憤然道:“表哥不知是不是吃了迷魂藥!他滿口都說的是牧錦的好話,我不過問他能不能帶你去馬廄,他居然把我訓了一頓!”

魏熙然傷心欲絕,“……為什麼……”

路仕銘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心儀的女孩,“熙然,算了,不去顧家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

裴御東看著兩個人親暱的樣子,心情更糟糕,他惡狠狠瞪著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

魏熙然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連忙從路仕銘的手裡抽出來,卻是將柔荑握住了裴御東的手,“表哥,謝謝你幫我說話。不行就算了,沒有關係的。我相信以後震蘇哥消氣了,就不會再那樣對我。對不起,委屈你了……”

女孩的手指頭誘惑地輕輕搔著表哥的手心,表情卻那麼天真無辜。裴御東不由有些心猿意馬,捏緊她的手,“嗯。”

眼見這一幕,路仕銘頓時產生莫名的醋意。熙然跟她表哥的關係一向不錯,從前倒無所謂男女大防,可現在,熙然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了,這樣……真的好嗎?

路仕銘再看裴御東,便帶上了情敵的防備。

顧震蘇這晚,除了剛進屋時,還沒有與牧錦單獨說過話,他突然興起了想了解這個女孩的願望。

也許某些特別的感覺就是從想要了解一個人開始的。

他站在小宴會廳後門,遠遠望著坐在庭院的涼亭裡,被一群女孩以及孟令晨圍繞著的牧錦。

她似在側眸聽著江丹姿說話,聽到高興之處,漂亮的桃花杏核眼便彎了起來,一如天上的月牙,帶上了三分的狡黠和機靈。

也許是顧震蘇的眼神太專注,牧錦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向後門眺過來。

顧震蘇並沒躲開,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牧錦一愣,忙對他頷首點頭。

玉樹臨風的男子背對著宴會廳,燈光從他肩後打過來,留下一抹強烈的陰影,他的輪廓猶如大理石冷硬的雕像,而月光卻又在他面頰上投映出柔和的光線。

一個背影橫插在了兩人中間,切斷了牧錦的視線。是孟令晨。

顧震蘇鼻子裡發出短促的笑,走開來。

宴會廳一角的太太團裡,談論的物件自然是牧錦和魏熙然。今天也有一些女孩的母親跟著過來了,她們與馮貞靜關係也還可以。

“牧太太你真是好運,之前養的女兒溫柔乖巧,找回來一個女兒又漂亮能幹,看得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