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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結果就想到了那麼多被打倒的中央領導幹部以後,心裡也就又自我安慰地在想:唉!我和人家那些打了江山的老革命比起來的話,命運確實是強的多了。看來我還得要在這個比較隱密的窮山僻鄉里,非得要好好的辛苦上那麼一番了,自己才有可能招上個什麼工吧?
思想上只要那麼一坦然的話,阿Q心情自然也當下好了許多。我於是就趁著那逐漸降臨的夜色,漫步將磨房周圍的所有狀況都仔細觀察了一番,用乏屁隊長從虞家小莊帶來的一根粗長木棍,把已經有很多寬縫隙的那個破舊磨房門,頂了個結結實實以後就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剛爬到磨房頂上的時候,乏屁隊長就一個人來到了磨房裡面,當他看到我已經開始磨起了牲口飼料,而且整個動作還比較熟練時,就咧著個大嘴誇獎了我幾句,接著就抽著我給他的煙以後踢哩蹋啦地走了。
當我在趕快完成這個革命任務,儘快離開這個艱苦地方的思想驅動下,起早貪黑地幹了三天,看到有那麼多裝滿飼料的麻袋堆積在小房子裡了以後,心裡就美滋滋地想著我只要再辛苦上這麼幾天的話,我就會很快拉著完全磨好的這些牲口飼料,可以回到隊裡見到我那朝思暮想的娟子和杏兒了。
就在當天的夜色完全籠罩了所有大地,我大岔著雙腿嘴裡抽著煙,坐在不斷轟隆轟隆作響的上磨盤上面。低聲哼著文化大革命中流傳的一首“……我曾去過那美麗的南洋,見到了一位馬來亞的姑娘”不知名歌曲時,就聽到有一個很膽怯的聲音向我傳來,“你嘴裡一直哼哼哼的,到底是個人嗎還是個鬼呀?”
當我吃驚地尋聲望了過去時,這才發現是一個面目清瘦,個子大約有一米五左右的小姑娘,正用雙手扶著磨房的門框,隨時作著要趕快逃跑的樣子,睜著一雙特別疑惑的清純明亮大眼望著我。
因為好幾天就沒有見到有什麼人來光顧這個破磨房,我此時見到有一個小姑娘突然來到了這裡,心情自然是喜出望外地就趕忙向她招了一下手。
誰知這個小姑娘看到了以後,身子立刻就往門外面挪了一步,接著她就又小聲對我說:“你到底是個人嗎還是個鬼?臉上糊的就象個啥龜東西一樣,你總得給我說上個話呀?”
我這時才突然領悟到由於自己坐在了磨盤上面,忽悠忽悠不斷閃動著的那個煤油燈光,又是從我背後掛著的牆壁上射到了磨房門上,再加上自己這幾天沒有整理頭髮,所以就亂七八糟地給自己豎立了個不雅的形象。另外髒舊了的衣服和骯髒的臉上又塊塊道道的沾附了不少白色的飼料麵粉,我自然就會讓這個不明底細的小姑娘,在思想上誤認為了我究竟是個什麼龜東西一樣。
為了徹底消除這個小姑娘的疑心,我此時也就儘量用很溫和親切的話語笑著對她說:“我當然是個活生生的人呀!你不相信了就睜大眼睛看看,難道說我這個鬼還有下巴嗎?”
這個小姑娘睜著她那雙清純明亮的大眼,半信半疑地扒著門框將我看了好一陣後,這才挪動著腳步進到了磨房裡面,慢慢湊到了我的身旁。
這時我把這個小姑娘,就著昏暗的煤油燈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就見她散亂的黑短頭髮上,儘管沾有不少的碎柴草屑,瓜子形的臉蛋上雖然也糊得很髒,但卻長了一雙特別漂亮動人的大眼睛。
她有著微微向上翹著一小點的挺直俊秀鼻子,兩片紅潤鮮嫩薄嘴唇的櫻桃小口,另外再加上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兒,整個模樣如果再長上那麼幾歲,身上再徹底洗乾淨了穿個好衣服稍微打扮一下的話,將來肯定是一個能迷死許多男人的漂亮姑娘。
這個小姑娘看我端詳著她半天不吭聲,於是就奇怪地眨巴了幾下她那清純明亮的大眼,紅著臉小聲對我說:“大哥哥!你盡望著我作啥?你能不能給我些飼料了我好拿回去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