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冥一把接住落下的夜閻,眉皺得好像兩道線系在了一起。

清溪老人和旭日老人面面相覷,冥小子不會吧?才剛看到夜閻幾眼就對人家姑娘動心喊人家乳名?

“冷亦冥,不錯,很強。”夜閻緩緩微笑。

冷亦冥呆在了原地,只感覺懷裡的夜閻身體完全冰涼,為何一股刺痛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一瞬間喘不過氣來,無法控制住自己。

“師父。”沉沉開口,語調裡有著三分沙啞。

清溪老人站起來:“嗯?”

“請恕徒兒剛剛瞞著您。閻兒,就是徒兒的王妃,蘇傾嵐。”

“什麼?”清溪和旭日兩人的嘴巴張得能塞進兩個蘋果,別的徒弟也以為冷亦冥是在開玩笑。

轉念一想,也對,冷亦冥迎娶側妃那天傲龍國太子一語驚人道出凰劍就在蘇家傻子小姐手裡,如果不是擁有強大到能控制凰劍的能力,怎麼可能掌控凰劍?

而且,那天去參加大婚的人都說了,蘇傾嵐根本就不傻,完全大智若愚。

清溪老人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所以你把自己妻子害成這樣,準備怎麼辦?讓你師父我給你收拾爛攤子不成?”

“徒兒只是想,可否讓這些人都退出去。”冷亦冥說得冷冰冰的,眼睛連看都不看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徒弟們。

清溪老人倒是回答得爽快,拍了拍手:“你們無關的人都退到隔壁去,錢冥小子包,去喝喝茶聊聊天。”

眾弟子不敢不聽清溪的話,眨眼之間,就只剩下旭日、清溪、夜暉、冷亦冥和夜閻在房間裡。

旭日老人把幾把椅子拼湊在一起,讓冷亦冥把夜閻放在椅子上,隨後兩個前輩都湊上前去,只見夜閻心口有小小的一圈紅色,肯定是剛剛的混合能量造成的。

“好你個冥小子,老夫跟你說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結果呢?”旭日老人有點怒了,他的寶貝徒弟啊,多少年才出這麼一個……

冷亦冥沒有說話,袖子一抖,一顆白淨通透的藥丸掉入掌心,細細看,是一粒六階丹藥。

“冥小子,你……?”清溪老人懷疑地瞪著冷亦冥,這可是他給冷亦冥的,好不容易才煉製出這麼一顆,就因為夜閻心口這一點小小的傷,和暈過去那麼一會兒,就要動用他嘔心瀝血的成果?

冷亦冥不心疼他都要吐血而亡了。

冷亦冥依然不語,只是輕輕把夜閻的身體拖起來,翻了個身,清溪和旭日的臉色都變了。

一塊大血跡,在夜閻衣服上悄悄擴散開來,觸目驚心。

清溪老人點頭:“唉,給她用吧,一開始的時候不懂得心疼,現在要動用好東西了,還是不心疼,沒心沒肺的小子,這又不是你自己煉的。”

“大不了,徒兒以後再煉一顆還給師父,這顆就當是徒兒欠的。”冷亦冥回答得理直氣壯。

“不用不用。”

冷亦冥小心翼翼地掰開夜閻的嘴,藥丸順著她的喉嚨滑了下去。

“加老夫一個。”旭日老人也遞過來一顆六品丹藥,他的徒弟焉有不救之理?

兩顆六品丹藥下去,氣氛沉寂了。

冷亦冥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越來越心疼,不由自主地抓住夜閻的手,貼到自己臉上。

他是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何非要在師父和那些徒弟們面前顯擺呢,那些傢伙,都該死!

“閻兒,不許給本王裝死。”

夜閻繼續閉眼。

夜暉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就是不希望冷亦冥那麼親近地跟他家主人說話,不知道為什麼。

“夜閻!”冷亦冥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那語調卻愈發柔和了一點。

貌似真起了效果,夜閻眼皮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