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想要編出一個好理由,逃過眼前的劫難。

要是讓三少爺知道自己是為了躲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可偏偏,她那溫吞正直的個性從來就不是扯謊的料,只見她“我……”了半天之後,依然沒能說出半個理由。

一雙充滿無辜與無奈的眼兒也只能直盯著自個兒的繡花鞋尖,完全地手足無措。

“怎麼,舌頭被貓兒銜走了嗎?”慕臨城臉上帶著一抹俊逸的笑容,手中的摺扇卻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魚球兒的頭頂上。

那“叩”的一聲,力道或許不是特別大,但是卻足以讓向來怕疼的她哀嚎一聲,小臉上那原就皺成一團的五官這下更有理由用勁湊在一塊兒,讓人快要分不清哪兒是眼、哪兒足鼻了。

“奴婢——”她才開口,話都還沒有說完,慕臨城手中那把扇子再次成為武器,又重重地敲上了她的頭。

“跟你說過幾次了,最厭煩人家奴婢奴婢的喊,這一大早你是存心讓我心煩的嗎?”

輕嘖了一聲之後,緊跟而來的便是長串的叨唸,那叨唸當然也成功地讓原就縮成一顆球的魚球兒渾身泛起了陣陣的輕顫。

“三少爺……”不自稱為奴婢,那尊稱他總行了吧?

可誰知道,她那個“爺”字都還沒有喊完,那扇柄就三度落在她的頭頂上了。

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饒是泥塑的人兒也該有幾分土性吧?更何況她可不是泥娃娃,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氣怒衝上心頭,她霍地抬頭,可是渾身張揚的怒氣在望進慕臨城那雙深邃炯然的眼眸時,氣勢已經去了大半。

“怎麼,不服氣嗎?”

瞧著她臉上那還來不及隱去的怒容,慕臨城的語氣開心得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根本是故意要惹惱她的。

可是偏偏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盡是看似“牲畜無害”的笑容,讓人輕易地臣服在那抹燦然之中。

不過即使面對著那好看得足以吸引天下半數姑娘家青睞的笑容,魚球兒渾身抖動的姿態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只消輕掃一眼,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害怕隨著這抹笑容的揚起而加深了不少。

“小球兒,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是不是冷啊?”一件溫暖的大氅隨著那不冷不熱的話語朝著她蓋下,幾乎就要將纖細的她給整個埋了起來。

努力地手腳並用,好不容易鑽出那一片溫暖,她的心卻更慌了。“主子,這怎麼行呢?”

她七手八腳的想要拉下自己身上那件毛絨絨的大氅,可是不論怎麼努力,都只能徒勞無功地任由那件大氅將她緊緊地纏住。

看著她那慌了手腳的模樣,慕臨城唇角噙著一抹微笑,帶著幾絲惡意地雙手環胸,居高臨下欣賞了好一會兒,這才大發慈悲地伸手助她一臂之力。

“呼!”好不容易重見光明,魚球兒都還來不及喘口氣,就滿臉惶然和充滿戒備地直瞅著慕臨城。“主子,奴婢不能披著這大氅。”

她一邊惶恐地說著,一邊急急地想要褪去自己身上那件溫暖的大氅。

可是她的動作卻在慕臨城那凌厲的眼神掃過她時頓住,穿也不是、脫也不是地愣在了原地。

“我倒還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這般地讓人嫌棄呵?”他輕描淡寫的自嘲話語,讓魚球兒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主子怎麼這麼說話呢?”澀然又尷尬,最後她只能萬分艱難,試圖得體地說道:“奴婢不是嫌棄您的衣服,只是您可是萬金之軀,要是因為將大氅給了我,讓您受了寒,奴婢怎麼擔當得起呢?”

很顯然的,即使她一再地委曲求全,也換不來慕臨城的輕饒,他執意地進逼,縱然唇角含笑,但吐出來的字字句句可都是綿裡帶針。

“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那麼不濟事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