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千石啊?本官那鹽場可是年產上萬石的啊!”

“那個也好商量。將軍如果肯用行價購買,那我們揚州同業絕不阻攔。不過,將軍那些鹽貨可不能夠運到我們揚州同業銷售鹽貨的區域。這確實要請將軍多包涵了,因為鹽業畢竟有鹽業的規矩,並非在下不通情理。”

吳世恭點點頭,這第一個問題基本上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但是,吳世恭構想的這兩府的鹽貨銷售模式並非如此。

“給本官一萬五千兩,本官把這兩府的鹽貨市場全部交還給你們。不過本官還有幾個條件:本官鹽場每年那一萬石的鹽貨,你們要給本官銷售掉;本官也不想在這兩府,再看到那個祈家了;還有,本官也不願意拋棄那些老朋友,在這兩府中,要留出兩個縣的鹽貨市場,一個交給陸家,一個交給本官那長蘆的朋友。如果你們答應,這事就揭過去了。”

這條件簡直就是太寬鬆了。這次臨出發前,他們這些揚州鹽商已經商量了,勞軍費用的底線就是二萬兩銀子。而那些揚州鹽商也知道把兩府全部地區的鹽貨市場都吞下去也不現實,所以本來就答應給吳世恭預留了三個縣的鹽貨銷售區域。所以這時候,坐在郭曾庵下首的一位鹽商代表就想立刻答應了下來。

可是那位鹽商代表看到郭曾庵還是坐著穩如泰山,所以也盡力把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郭曾庵一聽吳世恭的話,心中也是一喜。可是他立刻想明白了,吳世恭這麼寬鬆的條件以後,肯定還有下文。於是郭曾庵還是微笑著問道:“那將軍您還有什麼其他條件嗎?”

聽了郭曾庵的話,吳世恭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這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啊。於是吳世恭立刻丟擲了自己終極條件:“在這兩府中,任何鹽商銷售的鹽貨,每石要繳納一錢銀子給本官,作為本官的養軍費用。而且在以後,如果本官控制的地區擴大以後,那些地區鹽貨的銷售,也要按照這個例子來收取。”

吳世恭的話,立刻讓幾位鹽商代表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們沒想到這個吳守備心也太黑了,要在鹽貨銷售上,扒下這麼一層厚皮。

郭曾庵立刻說道:“這絕對不行。將軍您還是換個條件吧。”

吳世恭做了一個手勢讓這些鹽商代表坐下,接著說道:“稍安毋躁,你們還沒有把本官的話聽全呢。這一錢銀子,可以漲在鹽價中嘛。本官也在這裡承諾了,只要你們答應,這兩府中,絕對不會出現別家的鹽貨,也保證你們鹽貨銷售的價格。”

郭曾庵一聽吳世恭是這麼說,他就琢磨了一下,發現這鹽貨的漲價無非是漲到了那些買鹽的老百姓身上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對於他們這些揚州鹽商和本地的鹽貨銷售商並沒有什麼影響。

至於吳世恭心黑與否,也不關自己這些揚州鹽商的事。於是郭曾庵也立刻點頭說道:“將軍既然這麼說了。在下也就不再不識好歹了。不過,這麼大的事,在下並沒有資格在這裡做主。所以要回揚州和同業商議一下。但在下就在這裡說一句,這事應該問題不大。”

聽到了郭曾庵的回覆,吳世恭對這次會面的結果也是很滿意了。他笑眯眯地端起了茶杯,身後的護衛立刻大聲叫道:“送客!”

第二百三十章生日宴會

從表面上來看,吳世恭這次的鹽業新規看起來對吳世恭很有利。可是,這個有利是有一個很大的隱患的。因為吳世恭是基本上完全放棄了自己在鹽業流通領域中的角色,而成為了一名在兩府鹽貨銷售中的收稅者。

也就是說,如果吳世恭一旦被朝廷調動了駐防區域,或者吳世恭在這兩府中,沒有了強悍的武力,那麼吳世恭將立刻完全喪失這一大筆收入。到了那個時候,那些揚州鹽商也絕對不會好心地給吳世恭留下一絲一毫份額的。

但是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