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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的女孩回家。他看了看廖曉晟,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
心中疑惑的廖曉晟點點頭:“我想去她們村子看看。”說著,拉起朱小妹的手,“別怕,我們是警察,送你回家。”
一聽幾個人都是警察,朱小妹才放了心,拎著自己髒兮兮的揹包跟著上了車。趙航也沒把剩下的幾個保安怎麼樣,只是警告他們以後不要欺負弱小罷了。
再次上路,眾人因為朱小妹而不再嬉鬧。廖曉晟和苗安一邊一個陪著她,前者偶爾問幾句關於病情的事,她也只是搖頭點頭而已,看上去非常自卑。
藍景陽回頭看了眼朱小妹,摘掉了一邊的耳塞,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趕緊塞回去。公孫錦便低聲問他:“怎麼了?”
“那女孩的心跳聲,又急又亂。她在說謊。”
公孫錦回過頭來,若有所思。
朱小妹所在的村子處於大山的山坳裡面。兩年前,縣裡搞城鄉建設,籌資把村子遷移到大山之外,因為資金短缺,還有些不願意走的釘子戶,就留在了老村址這邊,算起來也不多,總共那麼二十多戶人家,百十來人。
進入山道後,路就不好開車了,幾個人在村口下了車。公孫錦三言兩語搞定了抱怨連連的司機,並讓蔣兵和蘇潔留在車裡,其他人帶著朱小妹進了村。
洛毅森從來沒見過這麼蕭條的村子,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灰白色,只有那莊稼地還算是有些生機。不遠處的幾所平房,參差不齊的坐落在泥濘的小路兩旁,還有不少房子破門爛牆,早就沒了農家院的炊煙裊裊,雞鳴鴨叫。田埂上站著幾個老少爺們,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隨著他們的腳步,轉動著腦袋,簡直就像是看著……
苗安也發現了那些人的目光,渾身不自在地往洛毅森身邊靠了靠。洛毅森拍拍她的肩:“沒事,送到地方咱就走了。”
“嗯。”苗安低低的回應一聲,“我不喜歡這個地方,死氣沉沉的。”
苗安的話音還沒落地,忽見從前面破落的房子裡走出一個男人,他手裡拿著一把乾草,一邊走一邊擺弄著。朱小妹忽然喊了一聲:“哥!”
聞聲,男人轉過頭,手中的乾草掉在地上,一臉的驚訝。
看著朱小妹急急忙忙跑過去,洛毅森想著,也許他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村子。這時候,就見朱小妹的哥哥變了臉色,狠狠推了一把,大聲斥問:“你回來做啥?”
朱小妹似乎一點不驚訝哥哥的態度,也不介意被推開。她醜陋的臉上洋溢著歸家的喜悅,像只小鳥,又跑到哥哥面前,幾乎哽咽著說:“我,我想家。”
哥哥的神情過於複雜,又是喜又是氣地說:“沒出息!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你……”不等數落完,忽見妹妹臉上的異樣,他驚呆了,急忙抓著朱小妹的耳朵,“你咋了,你,你咋也這樣了?”
如果只是朱小妹一個人得了這種古怪的面板病,哪怕是村裡只有兩三個人這樣,廖曉晟都不會驚訝。但是,就在剛才她注意到田埂上那幾個人,臉上都有或輕或重的潰瘍面,這不得不讓她想到某種很糟糕的可能性。現在,又聽到哥哥這句“你咋也這樣了”,心中一緊,拉過公孫錦低聲說:“情況有點不對頭,我要留下看看?”
前面的兄妹倆已經開始壓低聲音說話,洛毅森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藍景陽聽得到,他已經摘掉一邊的耳塞,一邊聽著一邊說:“她哥哥說‘明明送你走了,怎麼還得這病’;妹妹說‘哥,我想回家。死也想死在家裡’。”
死?不過就是面板潰瘍而已,為什麼說到死?眾人不解地看著那對兄妹,公孫錦聽過藍景陽的轉述,也覺得其中有問題,就同意了廖曉晟的提議。
朱小妹的哥哥叫朱凱,比小妹大七歲,今年正好三十。他看上去很瘦,臉色發黃,像是營養不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