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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府的笑話。”
諾雅心裡有事,而且是大事,所以不予計較,任憑几個長舌婦人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地胡說八道,自顧低頭飲酒,不再低斟淺酌,酒到杯乾,愈飲愈上癮,格外豪爽。
“妹妹好氣量,只管聽她們幾個在這裡胡說八道,你也顯露一手,給她們幾人一點顏色瞧瞧。”三皇子妃衝著諾雅使了一個眼色。
諾雅放下手裡杯子,掂著酒壺,踉踉蹌蹌地走到擺放筆墨紙硯的八仙桌旁,衝著周圍的婦人微微勾唇一笑,然後端起桌上剛研好的徽州墨,一個轉身,令人猝不及防,墨汁就向著身後一處空白錦緞上潑灑過去。
隨即墨臺也脫手而出!
錦緞不比棉布,不怎樣吸水,那墨汁潑灑上去,就向著下面蜿蜒而下。飛出的墨臺打落在錦緞之上,向下流淌的墨汁就再次飛濺起來,重新濺落生成新的曲折。
諾雅將十指伸進胭脂與硃砂調色盤裡,轉過身來,向著墨染之處隨意點染,飽綻紅梅點點。
“妙啊!”有人忍不住感慨:“這樣作畫,手法新穎獨特,尤其是梅樹枝幹匠心獨具,盡顯盤虯臥龍之態,絲毫不造作,無任何人工雕琢痕跡。”
“美中不足便是顏色不能濃淡相宜,過於單調。”立即有人給予中肯點評。
諾雅但笑不語,仰頭喝一口酒,並不吞下,而是向著錦緞上面噴灑而去 。
墨色潤溼,立刻深深淺淺地暈染開來,枝幹中間色濃而兩側淡,立體效果頓時凸顯,花朵層層疊疊,近看是一樹紅梅,遠看卻是一院暗香。
描摹手法雖然拙劣,而且噴灑而出的效果終究會有瑕疵之處,但是濃淡相宜,能與滿園花色融為一體,相得益彰。
諾雅心滿意足地捉起一隻毛筆,略一沉吟,潑墨揮毫一首打油詩:
閒看冰骨氤染霞,
得來瘦梅一枝華。
但有胭脂添國色,
謄摒肥香逐清雅。
一氣呵成以後,意猶未盡,以手攥拳,將拳跟處在硯臺之上蹭蹭,轉身在畫布之上連連按了幾個小腳印,又以指肚蘸墨,輕巧地點了五個小腳豆。
腳印上還帶著明顯的指紋,惟妙惟肖,果真好像有初學走路的頑皮稚童在畫布之上踏出的腳印。
盡興之後,諾雅將雙手在衣服前襟處胡亂抹了兩下,“嘿嘿”一笑,對著安若兮身邊的綠衣婦人豪氣千雲地道:“聊作拙作一副,敬請笑納。”
綠衣婦人尷尬地撇撇嘴,暗悔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給了她這樣出風頭的機會。
諾雅的衣服上原本就有適才潑墨之時,濺落的墨點,如今又抹了胭脂與硃砂,看著頗為醒目,一片狼藉。
三皇子妃苦笑不得地上前,拽了她的手:“這是酒飲得多了罷,忘了跟你說這酒後勁兒很足的。看沾染這一身墨跡,實在不雅,就與我回房間,暫且替換一身我的衣服吧。”
諾雅正是求之不得,相跟著她身後,秦寵兒也亦步亦趨地追上來。
三皇子妃回頭擺手道:“我命人給她換了衣服,再讓她喝一碗醒酒湯,休息片刻吧,你只管盡興就是,代嫂子好好招待來客。”
秦寵兒有些踟躕,想著自己追去她的休憩之處,的確不合宜,正巧有人遠遠喚她,她便停下腳步,客氣兩句,轉身去了。
身後仍舊有人在指點著諾雅的隨興之作,議論紛紛,都說算是別出心裁,就連打油詩雖然並無什麼才氣,但信手拈來,也工整押韻,豪氣頓顯。
有四五歲垂髫奶娃也效仿她,握著拳頭去硯臺裡面蘸墨,被大人慌里慌張地制止了。娃娃先前不依,後來被轉移了注意力,指點著諾雅的詩,奶聲奶氣地豎念:“閒得蛋疼,看來有病。。。。。。”
圍觀者瞠目,細看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