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點什麼!”

狠狠一咬牙,寧薪衣便再是飛身而起,又是一擊猛轟打在火玉爐釋放出來的赤紅氣罩之上。

巨響傳來,這一次她更被徹底震飛到了更遠處去。

不過,很快寧薪衣便靠著背上的化境異象又是衝了回來,並以比之前更加迅猛的力道重擊這氣罩。

花憐骨看得頭皮發炸,也是趕緊衝上天空將寧薪衣抱住,“你瘋了啊!就算你修煉的是炎熱屬性功法,傷得不算深,但你也不至於這般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吧!”

“可現在又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燒死在裡面嗎!”

寧薪衣狀若瘋狂,只拼命掙扎著。

花憐骨也很無奈,可此時寧薪衣身上已經開始透出血跡,這些血絲甚至不是從某一個固定的傷口傳來,而是自她渾身各處那一寸寸細微卻又密集的裂紋不斷湧出來。

知道她已到了強弩之末,若是繼續任性,她的身軀十有會乾脆利落的四分五裂。

無論寧薪衣說什麼,花憐骨也不肯將她放開,“南海王!你便就這樣看著?你才是這火玉爐的主人!難道你就不想點辦法?”

花憐骨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再與衛定海虛與委蛇,而是直接低頭怒視著地面的衛定海。

“花宗主,你此言差矣,我雖名義上是這火玉爐的主人,但我實則卻根本不能掌控它,現如今這局面,我又能有什麼辦法?若是能我救得下他來,當初便不會有那麼多寶貴的煉丹師死在這裡了。我也是無奈,這可是登峰武者遺留下來的東西,我的實力甚至不如那位常青先生,就連他們三人都沒有辦法,我還能怎樣?這挑戰火玉爐的事情,我叫錢通與他將厲害說得清清楚楚,可他卻並不當一回事,是他執意要如此,這也能怪到我的頭上來麼?”衛定海只冷冷答道。

他今日雖然表現得十分客氣,但終究身為一國之王,竟被人這般當眾質疑,也難怪他會不喜了。

花憐骨見衛定海這副不耐煩的模樣,也是火氣直往頭上湧。

“既然如此,我倒是說錯了。總之,倒是多謝南海王的盛情款待了,若是王天師弟真有個三長兩短,不管你南海王與其他人怎樣想,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寧薪衣落到地上,用手一抹嘴角上的血,咬牙切齒的說道。

衛定海面色一寒,怒道:“你!你敢威脅我?”

寧薪衣搖頭,“這並不算威脅,我只是將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如實說出來而已!你不要忘了,我青雲宗裡,可不只王天師弟一人!還有我寧薪衣!”

寧薪衣言必,便猛然聚起全部真氣,屬於她的化境異象悍然暴起,卻是一條與之前相比要更加光芒奪目得多的烈焰火鳳!

最近這一段時間以來,雖然寧薪衣的真氣並未有任何實質性的提升,但她對化境異象的掌控與駕馭能力,卻是與日俱增。

就在這時候,花憐骨卻驚呼道,“寧妹妹!你快看上面!”

寧薪衣趕緊扭過頭去,卻見常青三人的勁道積蓄已經幾乎要達到巔峰,下一瞬間便要出招了!

天空之中,常青三人身上釋放出來的真氣柱已經不如剛開始時那般強盛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齊聚了三人之力的巨大真氣團,此時這真氣團上三色光華閃爍,三人的真氣在其中相互傾碾,相互碰撞與融合。

在真武破天這一招精要的牽引之下,天空之上三人的真氣漸漸轉化,一股不屬於化境層次的威壓從那真武破天的氣團之上不斷傳下來。

衛定海也顧不得與寧薪衣置氣了,同樣目瞪口呆的仰首望天,在心頭再度想道,若不是這火玉爐引出了這事,叫這三人安然無恙的呆在這南海城中,簡直就如同定時火雷一般,隨時都能將自己給炸得粉身碎骨啊!

衛定海的手指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