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緒只能冷著臉,沒好氣地說:“笑就笑吧,笑夠,反正以後這種機會肯定是沒的。”

江冉笑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臉不免又沉了下去:“誰讓你出來的,你傷那麼重,居然……”

嚴緒掃了她一眼,她居然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她那麼久還沒回來,他用得著拖著這病軀出來嗎?!

“剛剛和誰說話呢?”

明顯是審問的語氣。

江冉抬眼看了看他,見他一臉陰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邵致梁,不過她坦蕩蕩的,就直說:“邵致梁。”

“你……”

嚴緒還真沒料到她會這麼直白。

“和情夫聊得還真歡。”

“什麼情夫!”不說還好,這一說,江冉怒了,“胡說八道!”

見她怒了,嚴緒突然來了好心情,雖然側臉腫著,疼得要死,可他還是笑了起來。

“笑什麼?”

江冉實在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

嚴緒聳聳肩,笑而不語。

江冉心裡不免起了揶揄他的心,當即不動聲色地說:“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是,我吃醋了。”

“……”

江冉實在沒料到,這人居然能這麼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心意,從前她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他突然騰出一隻手來,攬過她的肩膀說:“你說你不吃醋,可我吃醋了,所以你以後離那個姓邵,遠一點。”他略了想了想,遠還是不夠的,於是補了句,“最好是不要再見了,不,最好是這輩子不要再見了。”

江冉抬頭看了眼,居然有人能吃醋吃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她不免好氣又好笑地說:“我和他真沒什麼。”

“我相信你,可你還是得遠離他……”

“嚴先生,你未免有點太……”

霸道,不可理喻……

不過江冉還沒開口,嚴緒身後的程醫生已經開口了——

“嚴先生未免有點太過自信了吧,不過這是傷口還沒癒合,躺著比站著好吧。”

嚴緒先是一愣,隨即轉過臉去,臉色鐵青。

“程!豫!”

程醫生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說:“嚴先生,你應該做檢查了,雖然您是投資者,不過病患還是有病患的義務的,不是嗎?不然毀了醫院的招牌,您的投資可成流水飄了!”

難得想和江冉說說話,居然……

嚴緒無語問蒼天!

等到一系列檢查過後,嚴緒已然沒力了,麻醉過後,傷口陣陣抽疼。江冉眼見他疼得直冒冷汗,有些不忍地說:“要不,吃止痛片吧。”

嚴緒冷哼了聲說:“這點疼都忍不了,還算男人嗎?”

其實這點疼嚴緒還是能忍住的,不過看著眼前的小女人能時不時的關切的問一聲,他心裡突然覺得滿滿的,甚為溫暖。

偶爾使點小手段並不為過。

他深諳,小手段怡情大手段傷情的道理。所以也就小小的呻吟了幾聲,不過聽到後來,江冉不免掃他一眼,然後說了句:“活該。”

嚴緒露出一張無辜地臉,低低地喚她:“老婆……”

江冉相當的無語,不知是不是所有受傷的男人都會變成孩子,還是她的男人特別一點兒?

“嚴緒,你好歹也是個上市公司的總裁,金融界的大亨,你能不能有點兒……”

嚴緒淡淡地說:“老婆,總裁大亨什麼的,都是浮雲。”

“那什麼不是浮雲?”

江冉走過去,裝作正經的模樣,一雙清麗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嚴緒倒笑了下,伸手要去抱她,她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躲開他的“追擊”。他沒有得手,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