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接手江氏,自此,江氏也算步了一個新的軌跡。幾項新計劃出臺,愣是讓董事局對於嚴緒佩服不已,對江家兄妹放手江氏的事也寬容不少。

新的人事調動檔案送到江冉跟前,她幾乎瞧也沒瞧就簽了下去,曹理安收好檔案,遞給她兩張票。

她抬頭,微訝,卻聽到曹理安說:“BOSS請你……”

“我沒……”話未說完,思忖之間,又轉說,“我知道了。”

曹理安鬆了口氣,又有些無奈,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卻不想,一句也派不上用場。

曹理安走後,江冉看著那兩張音樂會的票,實在只覺得好笑。

結婚之前,他們約會的次數寥寥可數,偶爾她強烈要求,他便也就陪她走個過場,毫無甜蜜可言。

而現在他卻……

她搖了搖頭,懶得去想關於嚴緒的事情。

隔了一會兒,趙平送來江氏交接的檔案給她簽署,江氏交接的事宜比江冉想像的簡單,她繼續做她的副總經理,人前人後,卻都不一樣了。

趙平對於嚴氏收購江氏這件事,很是氣惱。江冉並沒有告訴她,江諾把股份轉讓給了嚴緒的事情。

倒是有一件事,趙平覺得訝異,給江冉送檔案的時候提了句:“何董離開江氏了,今早走的。”

江冉原本正在籤檔案,聽到她這麼一說,筆停在半中。

早上何董走的時候,她也有些耳聞。剛剛簽署的檔案當中,何董的位置已然被幾名小股東瓜分,她當時一眼而過,也沒上心,以為何董有處高就。

何董算是江氏的老人,在董事中頗具有威信,此前一直想反客為主,江冉一早要動他,可惜他根基穩固,她無可奈何。

“格子間裡有人說,何董怕是得罪人了。”

“嗯?”

“先前就聽說,何太太被個小白臉騙去了,至今還下落不明,沒過幾天,他挪用公款的事就被抖了出來。”

江冉不由得嘆息,幾天之前,何董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幾天之後,估計是要進局子。

趙平笑笑說:“前兩天他還是趾高氣揚的,這時候卻又……唉,你說,何董得罪了誰?”

江冉把簽好的檔案遞給她說:“快去做事,紙包不住火,就算他沒得罪人,做過的事,哪裡能不被抖出來呢!”

趙平想了想,也是。

下班前,嚴緒打電話給她,她慣性地接起來叫了聲:“嚴先生。”

電話那頭,一片冷寂。她混然不覺,只覺再正常不過。從前江諾打電話過來,她照樣叫江諾“江先生”。

嚴緒眉頭微動,卻也只說:“別忘了。”

“什麼?”她不解。

嚴緒低低的哼了聲,覺得自己這樣低聲下氣為的是什麼?

“你指……音樂會?”江冉有些遲疑的問,實在不覺得他會在工作時間談私事。在她眼裡,像嚴緒一樣成功的人,工作與私生活間應當分得十分清楚。

聽到她那恍然大悟的話時,嚴緒突然釋然了,嘴角微揚,淡淡道:“我在樓下等你。”

江冉想拒絕,倒不是為別的,只覺得影響不好——江氏近來因出臺新計劃,使得不少部門員工加班加點,而高層卻堂而皇之的去約會。不過,轉念一想,這有些掩而盜鈴了。

於是,她索性說:“好。”

江冉下了樓,看見嚴緒早早地等在那裡,她上了車,一路上,兩個人都很平靜。

其實,她並不喜歡聽音樂會。這一場音樂會有著名的阿根廷女鋼琴家MarthaArgerich,據稱她習慣性取消演出,因而能聽到她的一場音樂會,很是不易。

江冉卻沒覺得有多難得,鋼琴曲沒聽多少,只覺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