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駕駛座上,目視前方,夜色沉沉。

沒了束縛,她的身子軟下來,斜斜的靠在車門上。

他的側臉正落在她的眼中,完美無暇的側臉,這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可是,他沒有心。

確切的說,沒有一顆愛她的心。

她記得,那年的二月初,新加坡剛剛經過雨季,空氣涼爽。

她一個人從Mount elizabeth醫院出來,手裡的檢驗單令她乍喜乍悲。

她的人生,如同一場戲。

他奪了她家的家業,她懷了他的孩子。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可是,她仍然對這個孩子有所期盼。

或許,她可以生下這個孩子,讓他恨他的父親,然後,上演一出豪門奪產案。

但其實,她只想讓這個孩子平安喜樂的成長。

她後來想,如果那個孩子還在,她絕對不會回A城,不會讓嚴緒知道有那麼一個孩子存在。

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她可以為了這個孩子,努力工作,努力做一切。

那個時候,江氏的許多業務她並不懂。她和江諾,都不是學金融出生的。

不過沒有關係,她可以學。

為了談妥第一單生意,她熬夜做報表。董事局沒有肯幫她,沒有助理,一切都必須她自己做。

一直做報表做到半夜,腳抽筋,從腳底心一直抽到大腿側,一陣一陣。她忍著,喝一口牛奶,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對寶寶說:“對不起寶寶,為了你以後的生活,媽媽只能這麼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