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譚一樣深。

“你希望我說什麼?”

很好的反問。

明湄苦笑了起來,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嗎?

她趴在紫檀木的桌上,古木映襯著她如玉般的臉孔,微淡的紅暈使得她分外迷人。可惜,嚴緒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

“嚴緒,我為什麼這麼愛你呢?”

“你醉了。”

他冷著臉,伸手去奪她手中的玻璃杯,她不依,拿起杯子把酒一口喝盡。然後,坐直,面對著他,笑了起來:“嚴緒,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愛?

他並不清楚什麼叫□,何況,他從來都不打算去愛一個人。

愛是一種負擔,一種牽絆,一種累贅。

“明湄。”他低低的喚她的名,她卻覺得諷刺,眼前這個男人,聽著她說愛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一直以來,她都太自以為是了。

她以為,只要她足夠愛他就可以了。

“一開始你就知道,我不愛你。”

她抬頭,望著他,她的眼角垂下,眼中的他與他的影子幢幢交疊。

“嚴緒,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退而求其次吧,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喜歡,她也甘願。

他望著她,眼前的女人,風情萬種,可是,他卻沒什麼心思。他從來都不缺女人,可真正令他心動的女人卻少之又少。

他遇見明湄,是在一個酒會上,酒酣耳熱之跡,她踏醉而來,燈光灼目,紅裳耀眼。可是,這不是

她勾著他的脖頸說:“嚴緒,我喜歡你。”

他笑著告訴她:“我已經結婚了。”

那時江冉剛走,他身邊鶯燕繁多,但每次他都告訴別人,他結婚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從未拿掉過,人前人後,他都表示自己是已婚人士。

明湄卻不在乎,窩在他的懷裡說:“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和你有沒有結婚,沒有關係!”

他笑著推開她,她卻纏上了他,整個酒會的人都在看這一出好戲,她也不怕難看,就是跟著他。

最後,他沒辦法,只好送她回家。

在車裡她對他說:“嚴緒,我不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

那時他腦子裡浮現了一個人的影子,淡淡的一個影子,風過即散。

可他心裡卻清楚,是誰。

(32)

“我們分手吧。”

明湄平靜的望著他,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

他笑了一下說:“分手也好,你知道,我不可能娶你。”

她聽著他的話,眼睛就溼了,可她還強忍住,只笑著說:“是啊,你都不能娶我,我跟你在一起做什麼啊,都沒有未來的。”

他點頭,看著她有些牽強的笑,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一直很聰明,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酒有些上頭了,她嬌媚的笑了笑說:“真的什麼都會給我嗎?”

他點頭,他對女人,向來大方。

“你能給我一個婚姻嗎?”

他並不驚訝,只說:“可以,不過,不是我的。”

她恢復了冷靜的面容。

“不過,不是我的。”

他一句話就可以把她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打散,這個男人,註定要不起。

這一餐,嚴緒吃得挺愉悅的,這傢俬家菜館的菜一向不錯。而明湄,表面上也挺愉悅。

飯後,他開車送她回家,她一個住在外面的單身公寓裡。

他在車裡問她:“要不要送你上去。”

她笑著說:“不用了。”

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