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順勢鬆開出去。任瑾從洗手檯上跳下,扯了一旁梳子把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梳整齊,皮筋扣著開始刷牙。

等她洗漱好出去,餐桌上已經放著晾涼了些的白粥,她小跑過去坐下,自覺把面前雞蛋剝開蛋黃給他。

現下是北京時間八點整,校區定好的集合時間為九點,因著兩人從這邊過去容易堵車,必須要早點起床出門。

吃完早飯他洗碗,任瑾腳上磨破的地方還疼的厲害,翻出昨晚用過的一盒碘伏和棉花,自己坐沙發上擦。她怕疼,猶豫了好幾次也沒敢去碰,碘伏只碰到了傷口周圍就已經疼的她想哭,任瑾咬唇,想著得快點,手裡鑷子就被他拿走。

右腿被他放在膝上,他專注看著先從一旁擦起,等她適應了些才擦在破開的小口上,動作輕柔小心。

考慮到今天還要走路,但她這個位置無論穿什麼鞋子都會碰到,任瑾便讓溫時修拿了創口貼給纏上,雖然容易不透氣,但這會兒已經不是夏天,做好消毒工作便行。

一切都弄好,時針正好指向八點十五,溫時修拿好車鑰匙,牽了她下樓。

幸好提前出門,車子剛過兩個紅綠燈就碰上了堵車,那一長排混著公交車,任瑾看看都有些頭疼。

每一分鐘挪動幾米,短短的五十米二十分鐘都沒開完,愈是堵的久,任瑾心裡的負罪感更深重。要是她提早十分鐘起就好了,說不定就剛好避過這次堵車……

正下定決心以後不能賴床的小姑娘看見路通了後“咦”了聲,對上溫時修睨過來淡淡的一眼,她傻了一下,偏頭扒著車窗裝著去看風景。

接下來十分暢通,等到了說好的地點還有十分鐘,任瑾一到就被傅瑜抓走,坐在草地上等集合。

“我剛剛去問了下她們行政部組織了什麼活動,跟你說特別有意思,”傅瑜喋喋不休,“就第一個傳遞遊戲,看的全是運氣,要是碰到重的高的,最後一個要抱著繞圈的人哭都來不及。”

任瑾知道這個遊戲,就是六七人一組,抽取一個作為被抱者,從哨聲開始和第一個人擁抱,中途要一步跨到下一個人身邊不能兩步。直到最後一個人,要抱起被抱者繞著柱子走兩圈,兩組比賽最快的贏。

除了胖的重的,好像腿短的也不行,任瑾個矮,腿細長但在高個裡頭也算是小短腿,她撇撇嘴,保佑自己能抽到中間位置。

然而好像不想來什麼就來什麼,任瑾剛好被抽中,傅瑜則是最後一個,她嚥了咽口水看了眼任瑾這小身板,抱著繞兩圈……應該沒問題吧!

路過的同事面帶同情地看了傅瑜一眼,讓傅瑜更加壓力山大。剛想著什麼姿勢能跑得快又不會兩個人都不舒服,突然握在掌心的抽籤紙就被人拿走,淡淡一句“最後一個我來”令傅瑜怔愣後如臨救兵。

雖然這樣有違反規則,但溫時修很難得加入這種團體活動,加上抱的又是任瑾,眾人便抱了看戲的態度,兩隊各再加一人。任瑾站在他身側,聽聞同事的調侃偷偷去瞄了他一眼,剛好被他抓了個正著,她傻乎乎地抓了抓臉,拉著傅瑜的手去準備。

考慮到任瑾和對方那組也是個個子嬌小的女孩子,人與人之間的間距便留的沒有太大,任瑾站在起點,不遠處他長身玉立眸光穿過數人靜靜落在自己身上,任瑾與之對視,眼睛裡只有一個他。

比賽開始。

隨著哨聲響起,兩方的人皆開始跑,配合都算默契,一時間居然速度不相上下,還要跨越擁抱兩個人才能到最後,任瑾飛快跳過去,到他面前。

他已經準備好,就等她跳過來雙臂一收,和以往一樣,一手扶住腰一手託在膝彎,快步開始繞圈。

反觀對方,因為也是男女生,女生跳的時候沒對好,險些男生抱不住滑下來前功盡棄,等兩人手忙腳亂抱好,這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