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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稍稍停頓之後,他忽然搶一步上前來到床邊,扯起被單撲頭就給元初蓋過去。手上輕輕一抖,竟就將元初裹了個紮實。
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暈得元初想生氣都還沒來得及。
稍稍掙扎,適才緩和了許多的疼痛又一次蔓延全身。
元初怒極。成為人類不到兩天的樣子,卻多次承受二十二年以來再也未受過的痛苦!
是誰的錯?仇人的名單裡,又添一人。
待到重見天日,已置身一個破舊茅草屋,屋裡只有微弱的燭光在一閃一閃,元初只在電視裡見過它。他粗粗計算了一下,從被裹起來到現在,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
此時元初望著中年男子的眼神已經變極冷,渾身上下的戾氣怎麼也掩蓋不住。
縱是中年男子這樣歷盡江湖風雨的人也難免有一絲心驚。這分明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但身上傳來的暴戾之氣卻似沉積了百年之久,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元初本是聚眾怨靈之氣成長,怨戾之氣本就非凡人所能及。現今雖成人,但骨子靈魂卻依舊是他,又逢他極怒之時,氣勢自是驚人。
“你,果真不是他!”中年男子嘆道。絕不是一個人,縱是面貌身形不差毫釐,但一個人的改變絕不會如此之大。
“不要老是他他!他是誰?”元初已沒有開玩笑的興致,雖大致猜到這身體之前似乎還有個主人,但他要的是確切的答案。
“他自是指初兒。寧怡館的人都如此喚他。難道你竟不知道?”中年男子頓了頓又道:“你--是鬼是神?”他神色間充滿了不解、試探和疑惑,倒卻沒有通常人類論及鬼神時的敬畏恐懼。
“哈。”元初冷笑,也是此時才明白,那個白衣男子喊的不是自己,而是原本這身體的主人就叫“初兒”。
其實他本沒有名字,一個嬰靈怎會有名字。只是後來跟著哥哥上學認識了文字之後,在父親的收藏品裡見到某樣東西上書“開元之初”四字,想想自己身世,倒還貼切,於是自名元初。就這樣還同這具身體的原主重了名,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
“我若是鬼神,豈會讓你這麼裹一裹扛一扛就輕易被帶到這個破地方?”他極不屑地冷睨中年男子,反正他沒說慌,他現在確實是人。
牙子青
“可--”確實,可這正是他想不透的地方。眼前的孩子氣勢雖強,但似乎又無法傷人,否則先前不會被那胖子壓住後來也不會輕易就被自己帶走。
“你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有一種人被叫做‘雙生子’的嗎?”雖然元初很不喜歡這三個字,但是為了表示對面前這個男人的鄙視和達到自己混淆視聽的目的,他還是要說。
總而言之,他的“人生”經驗告訴他--實話,是絕對不能輕易對人說的!何況,還是個陌生人。
中年人在聽到“雙生子”時的反應竟是一驚,頗有點失色。眼睛裡一直沒有消散去的疑惑也頓時被震驚所取代:“原來如此!初兒明明骨骼清奇是貴人相,卻流落娼巷歸入賤籍。原來如此!”
他一連說了兩個“原來如此”看來是頓悟了什麼。他的反應反而令元初極是不解。“賤籍”他是聽懂了,貌似古時藝人娼者奴隸皆是賤籍。經過這兩天的一系列讓他頭疼的事,他也隱約感覺到了年代。他不明白的是--“雙生子”和“賤籍”有必然的聯絡嗎?是不是自己對人類的歷史知識瞭解的太少了?
只是,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中年男子本就對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此時若表示出對許多事的無知,形勢將變的極其不利。只好找機會慢慢了解。
“哦,你會看相?”元初刻意出言譏諷,想要逼出他更多的話來讓自己瞭解現在的處境。話說回來,看相即“算命”,有些人類似乎真有那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