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啞然失聲。接下來是汗水的交遞、身心的纏綿,漸漸化為喜悅的呻吟,與一種最徹底的釋放。

古灝月氣息微喘地看著她軟軟窩在他懷裡的嬌柔,輕輕撫弄她的背脊,直到她因滿足而沉睡後,他才爬起來,走到陽臺深深吸了口氣。

望著天上的星辰,他不禁長嘆了聲。

天方亮,古灝月便起身到院子裡運動。

柳喻瑩發現後立刻衝了下去,“古灝月,你在做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對傷口沒有好處?”

他對她一笑,“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別緊張。”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過去每次受傷就只有自己承受,即便他已經習慣,但是喻瑩給他的溫暖卻讓他向來獨來獨往的個性有了惦念與牽掛,甚至想為她停駐飄泊的腳步。

“你當自己是無敵鐵金剛呀,才一晚就好多了?我才不信呢。”她硬是將他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必了”

“我想替你換藥嘛。”不待他反對,柳喻瑩轉身衝進客廳,很快又拎著醫藥箱出來,“快點把手臂伸出來,讓我看看。”

“真的不必了,等會兒我自己換藥就可以了。”

見他一直推拒,柳喻瑩不禁垂下眼,咬著唇說:“一直以來都是你幫我,為我出生入死,現在我能做的也只是幫這點小忙,可你還不願意。”

“喻瑩……”他有些猶豫的看著她落寞的神情,“不是不讓你幫,而是……”而是這傷不似他說得輕微,怕她被血肉模糊的傷口嚇著。

“嗯,到底怎麼樣?”

見她眼裡浮現淚水,古灝月的心一陣揪緊,只好投降了,“好吧,不過……等下不能尖叫,也不能昏倒。”

柳喻瑩拉過他的手,為他解著紗布,“你能讓我幫忙我真的很高興,幹嘛要尖叫?昏——呃……”

她看見了!他的傷口因發炎而紅腫,非但如此,傷口處的面板還因子彈擦過時的高溫而有些焦黑。

“你還說沒事,都發炎了,走,到醫院看醫生。”她起著他就想往外走。

“醫院不安全。”

“可是你也不能隨便擦擦藥就算了,現在只是發炎,要是傷勢惡化怎麼辦?說不定要截肢呢。”她不是嚇唬他,細菌這種東西很可怕,一個不慎或是大意,就會把傷勢搞得一發不可收拾o

“你好像很喜歡嚇唬我?”他扯唇一笑。

她不悅的瞪著他,“你為什麼就是說不聽呢?我不是嚇唬你。”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醫院?”

“不能去。”他柔魅一笑。

“你還笑!如果不去那要怎麼辦呢?”她閉上眼想著辦法,突然靈光一現,“對了,我們家有家庭醫生,我現在就打電話請他過來。”

“不要。”古灝月拉住她,“千萬別莽撞。”

“為什麼?難不成你連家庭醫生都不相信?”

“不是,而是真的不需要。”他將醫藥箱拿過來,從第二層拿出一支針筒與藥瓶,“幫我把藥水吸入針筒裡。”

“這是什麼?”

“消炎針。”他邊說邊捲起袖子。

柳喻瑩將藥水吸進針筒交給他,然後皺著眉看他在手臂上紮了一針,“不痛嗎?”她最怕打針了。

他咧嘴一笑,“跟蚊子叮一樣。”

“我知道你騙我,消炎針是最痛的。”她拿來一塊消毒棉花,“來,我幫你揉一揉,讓藥散得快些。”

然後,她細心地幫他消毒、上藥,把傷口包紮好。那溫柔的動作,純真的臉蛋,讓他看得都痴迷了。

可想起不久之後,她便會氣他、怨他、恨他,他的心便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