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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森想通徹之後，開始操縱手鐲化為飛刀，對著四周的樹木進行破壞，對著看到的一切進行攻擊。

他就像是不知疲倦的工蟻，不斷的破壞，將樹林斬草除根，將砂石磨滅成粉塵，將大地一點點的挖空。

這工程裡極大，不知不覺幾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他整個人從開始的耐心到後來的暴躁再到現在的古井無波，可以說是走過了一條很長的心路歷程，如果不是有過去的許多記憶以及九世的記憶可以用來消遣，恐怕他很難堅持下去。

日復一日，如同愚公移山。

終於某一天，當匕首刺入大地時，整片大地開始崩潰。

那些挖出來的泥土，他全都投到之前的坑洞裡，這導致坑洞現在就像是崩騰的大河，泥土與樹木粉末不斷的迴圈，而大地崩潰的瞬間，它就像是決堤的大壩，一下子滾滾洪流爆開，整片空間直接扭曲，連帶著張森也被混亂所吞噬。

……

張森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跟齊天大聖那樣被壓在五指山下。

好吧，他確實沒有被壓在五指山下，他只是整個人被泥土、砂石、樹木包裹著，而且無論他如何動彈，四周都完全一致。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狀態，他明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移動，但偏偏四周的環境毫無變化。

一切都是如此的枯燥、空寂、無聊，還有就是無邊的恐怖。

張森揮動自己的手腳，他嘗試著扭腰，嘗試著撒尿，甚至嘗試著玩英雄聯盟，但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萬年、萬萬年、億萬年……

張森漸漸不再動彈，他在無盡的歲月裡幾乎將自己所能夠想到的事情都做了一邊，武術親自修煉，並且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然後又推演跟著魔法，在自己的大腦裡模擬各種元素，將一切可能存在的組合都嘗試了一變，他也在腦海里模擬原子的結構，將所有的可能性都進行推演。

他拔下自己的牙齒，用牙齒製造各種小玩具消磨時間，他砍下自己的手臂進行烹飪，他拉扯出自己的胃袋進行研究，他摘下自己的眼珠子續長神經線用於觀察自己的屁……眼……

只要能夠想到的事情，他幾乎都進行了嘗試，甚至從自己的米青囊裡提取出米青子，製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後代，最後玩膩之後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怪物後代消亡。

他複製了一個自己，然後兩人相愛相殺，最後那複製體受不了無邊的枯寂，最終在某天自殺了。

後來的後來，他不動了。

他沒有表情，沒有情緒的波動，沒有慾望。

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聽到一聲尖叫，那尖叫來自於外界。

他微微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沒有辦法辨認方向，因為聲音來自於四面八方，來自於一切物質，就像是渾圓一體，不存在方向。

外面有人？

張森久違的進行思考，思考速度為每個小時一個字，四個字就用了他四個小時才完成思索，但他沒有任何的感覺，既不覺得時間長，也不覺得自己思維速度慢，在他的感官世界裡，時間並不值錢。

不過因為這一聲尖叫，他總算稍微恢復了一點思維，他在思考為什麼外面會有聲音傳進來，雖然他不知道聲音傳來的方向，但他可以確定聲音不是來自於內部。

這有古怪。

張森花了四個小時得出結論，並且腦袋裡突然浮現出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畫面，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漩渦。

胸口？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裡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