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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年前溟滄派大變之時,這件法寶被那兇人順手擄了去,這條路便算斷絕了。
因丹成一品者,古今罕見,是以本也沒有太多人在意,及至後來,張衍成就一品金丹,門中幾名經歷過當日之變者方才想起這一關竅來,心中隱隱警凜,意識到那兇人當日說不定是有意為之。
張衍雖不得法寶相助,但有殘玉在手,心中也自不怵。
儘管信心十足,但行事之時,他也還是極為謹慎小心,要自演真印,當要先弄清楚其中玄妙方可。
他吸了口氣,伸手入袖,拿住殘玉,心神一沉,便費心推演起來。
他此刻推演的,並非只是那兩道真印,還有經羅書院中看來的凝印之法,這法門共是三百多種,皆是溟滄派前輩所留。
他也是慶幸不已,幸好投在了溟滄派中,萬年積累,才有這等深厚底蘊,若是換了旁門小宗,能尋得數種已是不錯了。
可儘管如此,這些法門多數都為下法,中法那是少之又少,上法更是一個也無。
索性他只為探究其理,找出其中的不同與相同之處,並不是要借用參照,是以好壞差別不大。
時日慢慢過去,小壺鏡中又過得兩年。
這時在玉中,張衍已是推演了近百年,除了將鍾穆清與秦掌門所予真印試著凝聚了一遍,他還將三百餘種凝聚真印的法門逐一演練,方才收手。
到了此刻,他對真印理解之深,可以說此一境界之中,無人能出其之右者。
真印為何如此這般凝聚,何處長,何處短,他已是瞭然於心。
鍾穆清所贈那道法力真印,變化萬端,妙用無窮,若是以此法凝聚真印,修行神通法術時比常人快上許多,當可大大提升己身戰力。
而掌門所賜那真印,則是捨去所有枝節,只存主幹,稱得上是大道唯一。
兩種法門,皆有可取之處。
鍾氏那法門,張衍揣測此留真印者,應是極為好鬥之人,方才會走此門路。
而掌門那真印,若是專心一意修持,衝關破境,遠勝他人,未來成就之大,不可計量。
但這不是說其中便無有爭鬥法門,只是純以鬥陣而論,比之前者,卻是欠缺許多。
前者重法,後者重道,也說不上誰高誰下。
此時張衍對自己該走何等門路,已是胸有成算,他並不準備照搬前者,而是要獨闢蹊徑。
他正了正身子,心神往殘玉再度沉入進去,便演練起自己所想來。
只是這一回,卻他所耗時日卻比想象中長久許多。
就算有前番苦功打底,他也是堪堪用了一年多,也即玉中四十餘年,反覆嘗試,不知經歷多少挫折,方才推演出一門凝聚真印的法門來。
只是到了這一步,卻遇上了一個蹊蹺之處。
他每回按此法凝聚真印,所得結果皆是不同。
細細找尋原因之後,這才明白過來,暗忖道:“原來這凝聚真印之時,哪怕細微之處稍有不同,便會導致結局不同,並沒有固定成法可以依循。”
既是如此,他也是乾脆,不再費神勞心,而是把殘玉收起,就坐定蒲團,將法訣拿動。
那腹下金丹得了指引,倏爾一個震動,將全身丹煞收聚一處,照著那真印凝結之法,就是一個運轉。
霎時之間,那琉璃也似的金丹放出五色妙彩,毫光映現,自其上飄起一枚虛幻不定的真印來,燦若瑰霞,剔透晶瑩,氤氳飄渺,有無數符籙鳥篆,蝕文玄書一一浮現而出。
待這符印愈演愈真,那其中符籙篆文也是愈加清晰之時,就自其中滋生出無窮精氣來……
張衍精神不由一陣振奮,這精氣便是凝聚真印之時,將一身丹煞轉煉而成,若能及時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