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口的……”伸手掩住眼中的苦澀,柳含煙的低喃聲在房中迴響,顯得格外的悲涼。

當初她問墨擎宇“我到底算是什麼?”的時候,墨擎宇就沒有給她任何回答,只是當時他那複雜的眼神她至今都沒有忘記。

原本以為,她在他心裡,也是有著那麼一點點痕跡的。

原本以為;男女之間有了親密關係之後,總會有些不同的。

結果沒想到一切不過還是她的痴心妄想而已。

……

“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

“你覺得呢?”

……

每每想起昨天他們之間的對話,柳含煙就覺得好笑。

她覺得呢?她自然覺得自己愚不可及了!

明知道不該問,明知道問了也沒有用,她居然還是鬼迷心竅般的問出了口。

她對墨擎宇來說到底是什麼?呵呵,她除了是沈憶柳的替身還會是什麼?還指望是什麼?

沒想到她都這麼的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要痴心妄想了,居然還是沒有真真正正的認命,她到底要有多傻多天真啊?

自嘲的笑了笑,柳含煙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才終於依依不捨的爬起了身,梳洗換衣。等到她跨出房門,才終於發覺出了點點異樣。

怎麼一點人氣都沒有?

“墨擎宇?”試探的低喚了一聲,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柳含煙疑惑的皺了皺眉,稍稍提高了點聲音又喚了一遍,“墨擎宇?”

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柳含煙挑了挑眉,在別墅裡轉了一大圈,果然沒有見到預計中的人。

柳含煙愣怔了片刻後忽然失笑的搖了搖頭。她現在的這個心情是開心,還是失落?

她慶幸著自己不用在這個明顯很容易情緒失控的時候面對墨擎宇,也避免了一看到墨擎宇那張冷情的臉,會情不自禁的開口諷刺兩句,然後把他們原本就已經算是一觸即發的關係弄得更加的糟糕。

可是為什麼她對墨擎宇這種明顯完全無視她存在的行為,會如此的失落、傷心、甚至是不甘呢?

重重的嘆了口氣,柳含煙晃掉滿腦袋紛亂的思緒,百無聊賴的在偌大的別墅裡轉圈。從電視玩到手機,又從手機看到雜誌,柳含煙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如此的難熬。

納悶的撓撓頭,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柳含煙滿腦袋的問號。

當初她在這裡養傷養病的時候,不也是整天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的麼?當時怎麼沒有覺得這麼無聊?這種一分鐘像是一個世紀的漫長感是怎麼回事?

她不會,是寂寞了吧?

柳含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瞬間糾結住了一張剛剛才明媚了一些的俏臉。

……

與此同時,同樣糾結住的還有一大早趕到凌風工作室的墨擎宇。

看著面前抱著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得連口水都流下來了的邋遢男人,墨擎宇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在突突的跳著。

“給我起來!”伸腳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名牌皮鞋在凌風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光輝的足跡,墨擎宇渾身散發出的冷氣簡直可以將整個房間凍結。

“安迪,別鬧……”凌風嘟嘟囔囔的甩了甩手,翻了個身,翹起一隻腳搭在床沿,整個人就又睡了過去。

“你在喊哪個女……”咬牙切齒的問話到一半忽然頓住,墨擎宇看著凌風的眼中有股風暴在逐漸醞釀而出。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凌風口中的安迪,貌似是他最新養的一條牧羊犬?

也就是說,他被當成了……

墨擎宇黑著臉涼颼颼的瞪著兀自睡得香甜的凌風許久,直把睡夢中的凌風盯得直打冷顫,迷迷糊糊的拉起懷裡的被子將自己裹住才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