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幾天的功夫,就能每天準時準點整一桌子菜來,sè香味俱全不說,至少不會吃出毛病來,況且真要批毛求疵,也只能說齊武夫燒的菜相對偏淡罷了。

齊武夫沒急著喊沐夏花出來吃飯,而是洗了洗手出門敲起隔壁趙檀的大門,半分鐘時間,門就開了,馬海超的半個身子從門沿那露出來,依舊一臉蒼白,深深的眼圈,看著齊武夫,眼神裡帶著點尋思,約莫是幹啥的意思,嘴巴倒是緊閉著,眉頭微皺,彷彿在思索什麼。

齊武夫瞧見馬海超手上的一本《玻璃球遊戲》,也明白馬海超皺眉的原因,也沒充當好人給馬海超解除疑惑的意思,開口道:“吃飯。”

馬海超點了點頭,回屋子又把書反扣在客廳的茶桌上。

領著馬海超回來,沐夏花也已經推開門剛洗完手走出洗手間,瞧見馬海超淡淡笑了笑。

馬海超似乎還有一點兒不那麼習慣,看著沐夏花有點尷尬,目光有些迴避,進洗手間洗手去了。

齊武夫和沐夏花相視一眼,微乎其微的目光交流,默契的都沒有說話。

如沐夏花心中評價,齊武夫燒的一桌子菜坦誠而言並不賴,只是味道普遍清淡,好在不論她還是馬海超都不是過分挑剔的人,一頓飯吃的很安靜,沒誰說話。也因如此,可能和其樂融融就有點不那麼搭邊了。

齊武夫本就是悶葫蘆,馬海超又是個內心與常人迥異的傢伙,沐夏花倒也習慣,小口小口吃著,直到自己已經飽了還勉強地逼著自己多吃幾口飯幾口菜。

事實證明,齊武夫不論吃館子路邊攤,或是自己在家裡燒的飯菜,都能用狼吞虎嚥一詞來形容。

飯飽後,馬海超很快回去坐在沙發上頭翻著那本黑塞的德語小說,因為文字裡沒有多少深入淺出的東西,只有蘊含在其中的一種文字幽默以及一種偏執的追求jīng神,馬海超能讀懂一半也都能夠有所受用了。其實他並不知道,若干年後自己有的成就,並不是齊武夫最早的救命之恩,也不是在“狼牙”裡的短短几年,而是一本一本耐著xìng子讀下來的外文專著。文字這東西,永遠都能讓人在思考裡受益無窮,無關生活閱歷,只關心心相惜。

午飯過後,按照慣例沐夏花必須跟著齊武夫下樓繞著萬科公園五號的大花園走上幾圈,然後上樓睡個安逸的午覺。沐夏花也樂得陪齊武夫走動走動,畢竟真讓她每天窩在屋子裡頭難免發悶。

走在恬靜的小徑上,正午的陽光不弱,好在距離炎夏還有好些時rì,倒也不熱,恰到好處的溫暖曬在人身上有種懶洋洋的安逸。

沐夏花輕輕挽著齊武夫的肩膀,在旁人的眼裡看來頗為般配,郎才女貌一詞無需吝嗇。

因為不少晨練的老大爺都喜歡在午後下下象棋,逛逛花園唱個小曲,都認識齊武夫這個每天大清早便繞著公園晨跑不知多少圈的壯碩漢子。只是如今的齊武夫不再如以往那般穿著一條迷彩褲一件緊身背心就走在大街上,知道適當地換一身得當的衣服,其實這些齊武夫都不如何注重,還是因為他身邊的那個小美人強迫來的。

一件灰sè格子襯衫,一條寬鬆休閒運動褲,齊武夫jīng神依舊,卻比以前那份純粹的生猛勁裡多了一分儒氣,頗有虎臥沙崗蓄勢待發的味道。

常言飯後百步走,二人也走了不只幾百步,默契地往16號公寓走回去,坐電梯徑自回到屋子裡,沐夏花回房間裡拉上窗簾關上門躺上床閉上眼睛準備午睡。本就是從小培養的好習慣,沐夏花也沒排斥情緒,很快進入睡眠,齊武夫在屋子外頭紮了會馬步,在陽臺上打了幾手一寸方圓的拳,過了過癮。

剛準備坐下看會書,手機兀自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