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帝緊緊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蔡言芝一眼,直至對上她目光的眼神離開,輕聲說了句:“太讓我失望了。”

離開醫院,楊青帝坐在自己的奧迪裡,打了一個遠在東北的電話,響起,是個平淡的嗓音,帶著些許知性和儒雅氣息:“有妖,什麼事。”

“楊策和顏佳海和齊武夫對上了,挺狠,兩個人都得在床上躺個大半年才能痊癒,齊武夫也受了些傷,已經傷了和氣,這步棋是不是應該早點下了。”楊青帝平緩道,繼而給自己點上一根紅雙喜。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爾後道:“不能太冒進,我這兒沒好到哪去,我和你提到的那個姓趙的,打殘了我手下的一員大將,路數有點黃鳳圖的味道。我派兩個老一輩的來次上海,見機行事,有機會下手,沒機會繼續觀望,齊武夫現在撼動不了你什麼,他有根基,太淺。”

掛了電話,楊青帝深深吸了口煙,目光深邃。

………【087…孫老虎】………

天光還未全亮的時候,齊武夫已經睜開眼,入眼便是那張讓不知多少男人為之驚豔的嬌弱容顏。昨天夜裡的瘋狂與激盪猶在胸口,渾身炙熱與發燙的那種感覺確實存在著某種刺激。

齊武夫小心翼翼地離開輩子,看著沙發上頭零散的浴衣與內衣內褲,多少有點怪誕。穿上短褲披上背心,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並且一臉安詳的沐夏花,想到昨天這個妮子如此主動如此瘋狂,還是不由的笑了笑。

拉開陽臺外的窗簾,徑自開啟拉開一條縫隙,吹著舒服的冷風,整個人神清氣爽,紮起馬步。

直至早上上午九點,房門響起,沐夏花被輕微的敲門聲驚醒,透過床褥被單徑自看著裡頭的風景,確實已經一無所有,無限風光都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而床鋪邊上卻是整齊疊放著她的衣服,偷偷瞄了一眼將書放下起身開門去看來者何人的齊武夫,一臉的小幸福小甜蜜。顯然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什麼想入非非和白日做夢。

開啟門,趙檀探出半個腦袋,一臉壞笑道:“哥們,昨天夜裡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虧待嫂子啊?”

齊武夫表現的很平靜,平淡的笑笑,算是回答了,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輕聲道:“中午一起去師傅家,讓她再睡會。”說完便要帶上門。即將要吃閉門羹的趙檀沒有一絲不悅,方才的壞笑加重幾分,調侃道:“哥們可以啊,那麼快就將嫂子拿下了,昨天大戰了幾百回合呀?”說完,門也應聲關閉,趙檀聳聳肩,轉身去樓下吃早餐。

孫滿弓早也起床,對於這種三星級賓館的早點他很不自在,倒不是份量的問題,而是一切太過講究,對於他這種五大三粗的人著實不對胃口。趙檀來到用餐區的時候,看見孫滿弓正對著三明治煎蛋與一杯牛奶發呆,似乎看出孫滿弓的心思,笑道:“要不我們出去吃吃上海的特色早點怎麼樣,豆漿油條的,可比這方便多了,拿手抓著就啃,大碗就喝。”

“走著。”孫滿弓拿起皮夾克便起身,笑道。

七拐八繞的總算在一個幾個小區間隔裡的十字路口找到一群早飯攤子。

賣煎餅的,賣肉包的,賣粢飯糰的,賣年糕團的,以及桌椅板凳一應俱全,豆腐花鹹豆漿大餅油條的攤頭。即便已經將近九點半,生意還是熱火朝天,大多都是中年人與花甲之年的老爺爺老奶奶,一個個細嚼慢嚥有說有笑。很溫馨很和煦的一種畫面。

孫滿弓與趙檀夾在其中也沒有什麼格格不入,一人一碗豆花,然後大餅夾油條吃的不亦樂乎。對於上海的特色早點,趙檀小時候跟著趙平安去上海的時候吃過,所以如今再嘗一回尤為熟悉,至於孫滿弓,可以算是第一次吃這些東西,相對新鮮,可勝在味道確實不錯,兩個大老爺們狼吞虎嚥,又在邊上喊了四兩鍋貼兩籠小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