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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聽到一句「不會」。
媳婦不可能對他說甜言蜜語,他也只能這般委婉著千轉百折自己去摳了。阿羅想了想,點頭:「可能會吧。」
畢竟這麼八年時間,除了剛開始以及後來看見兒子會偶有想起他,其他時候並沒有去想過。
現在再見面,倒有種隔世重逢之感。仲寒一噎,心說:如果我不是裝的,而是真重傷垂死,怕是聽完這個回答,就能氣得當場蹬腿兒嗝屁。
倒是魚若白十分真情實感,哄著眼眶上前拉住仲寒的手,「爹,你不會死的!娘親師傅很厲害的!」說完,又求證地扭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阿羅。面對仲寒,阿羅還只是稍作感傷,可撞上兒子,卻無法心平氣和了。
更別說他們大人都還沒正式說什麼呢,這孩子就把爹給叫上了。不知道半宿裡某人花費了多少心思在小少年身上的阿羅還有點落差感,只思索著對於小白來說,父親,或許是某種一直期盼著,不可或缺地一角。怪道兒女都是債,阿羅強行惆悵了一波,沒甚誠意地安慰道:「還沒把脈,興許不會死得太快。」
仲寒跟魚若白不約而同看向彼此,沒有言語,卻感受到了一抹難言的默契。仲寒只是裝病賣慘,可不是真要蹬腿兒讓媳婦當寡婦,所以控制著自己表現出來的傷勢恰到好處的重。
阿羅給他診了脈,確定不會死後,魚若白高興得歡呼起來,張羅著要去幫忙採草藥。「不怕把他毒死,你自去便是。」
阿羅不冷不熱的陳述了一句實話,惹得魚若白沮喪後就出了竹屋,去準備早飯去了。
至於用藥的事?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等小白考慮好是否要用他爹練手再說。練手是不可能練手的,他還盼著聽爹將那些打仗當將軍的故事呢!
自這日以後,阿羅給仲寒開了藥,煎藥送飯都歸了魚若白。
畢竟追根究底,這個人是他撿回來的,自己撿的東西自己負責,一向是仙門裡的規矩。按理說他為便宜爹付出了這麼多,便宜爹病好以後,該是跟他第一好吧?
可魚若白心梗地發現,自打第二日傷勢好轉後,便宜爹就跟蜜蜂圍著花兒一樣,一個勁兒圍著他娘親師傅打轉。
魚若白氣得跳腳,練功時都差點出了岔子。為魚若白順完了內勁,阿羅走出竹屋,忍不住蹙眉。
守在旁邊的仲寒立馬狗腿地說:「這孩子,脾氣有點燥,像我!」
阿羅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了眼竹屋,想到裡面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孩兒,罕有地嘆了口氣,算是預設了這事兒。
為著這個,阿羅也沒少煩惱過,始終想不通為何自己生的孩子會不像自己。仲寒涎皮賴臉挑眉試探:「要不然,咱們再生一個?這個像我,下一個肯定像你!」
聞言,阿羅心頭一動,若有所思,卻又猶豫:「下一個真的更像我?」跟著仲寒也算是走遍了天下,後又在山村裡生活了八年,阿羅也明白了,像仲寒這樣根骨絕佳又長相不錯天賦驚人的男子,實在算不得多。
至少目前為止,阿羅只見過這麼一個,也只聽說過這麼一個。小白除了性子,其他的無論是根骨天賦還是悟性韌性,都是絕佳,放眼天下,也不比當年師傅花八十多年找到的她。
若是再生一個,性子像了她,那 有門!
仲寒當即賭咒發誓:「當然!不信你隨便去外面找個有生育經驗的婦人問,她們都知道!」
阿羅點頭,「可是萬一還是像你呢?」動搖得已經很明顯了。仲寒託下巴作沉思狀:「聽說父母的姿勢也會影響孩子的天性,當初我們要小白的時候,是你在上面,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小白才更像我?」這話,乍然一聽著實荒謬,可仔細一想,又越發覺得有道理。
仲寒是什麼人啊,當初就靠著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