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總算不哭了。沈澈坐在一旁,覺得坐的太遠,有心湊過去,又拉不下臉來開口解釋,這種小心思沈澈之前連嗤之以鼻都不屑,但如今他不但做了,還被捏住了原形,怎麼想都覺得一世英名都毀在那故意想看一看她反應的一眼之上。

他不說話,何雅也不催他,待小華吃好慢悠悠繫了衣裳:“雖然靜王器重你,但我畢竟是何家女,一日兩日沒什麼,時間長了,就算靜王不起疑,也架不住底下人說,我看我還是先回……”

她話說到這兒,沈澈屁股猛地離了凳子:“先回哪?”

何雅沒料到他反應如此之大,忙示意他坐下:“我這不是和你商量著麼?”

沈澈道:“不用商量,不同意,哪也不許去。”

頓了一下正色道:“我不該那樣試你,你要怪就怪,日後我定不使這般……手段。”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難堪之色。

又道:“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一是涉及王爺,二是我……也沒那個習慣,且你知道的越少反倒越好,但是我答應過你,若是將來你父親和哥哥落到我手上,我定會盡力保住他們性命,至於王爺他疑不疑我,一切都有我擔著。”

何雅見他表情鄭重得不能再鄭重,知這也是他能給的極限,還是見好就收,起到作用就行,她點了點頭:“但是你失約很多次,我不是太敢信你。”

沈澈臉垮了,他有失約過麼?

何雅掰起手指:“上一次,你就說過只要我留在你身邊,以後一切隨我;上上一次你說讓我等著看你表現,我等來等去,難道就是看你一次次的不相信我,試探我麼?還有你今日如此衝動,幸好那蔣懷風根基尚且不穩,才能忍了這次,那下次呢?”

她見沈澈若有所思,想到他方才也這般對她,瞥了一眼小芳小華,決定依葫蘆畫瓢給他加深印象:“如今我們有了孩子,他們還這麼小,少了你他們就失去了依靠,你忍心嗎?”

這真是戳中了沈澈的肺管子,他脖子一揚:“我知道了,你要怎麼辦?”

怎麼辦?好辦。

須臾,何雅雙手捧著一張紙從書房裡出來:“沈大人,來,簽字畫押。”

沈澈還以為那上面要寫著他必需如何如何對待何家,哪知那上面一共十條,從左往右是:

第一條:沈澈終身只能娶何雅一人。

第二條:沈澈終身不許納妾,嚴禁與何雅之外的異性(六歲——八十歲)發生手拉手(包括)以上的親密行為。

第三條:沈澈必需全身心信任何雅,如再發生任何形式的不信任、試探或者暴力、威脅事件,沒收沈澈全部財產,剝奪沈澈對沈小芳、沈小華的撫養權。

第四條:沈澈所有財產歸何雅管理、支配。

第五條:沈澈如果違反以上任何一條,剝奪沈澈對沈小芳、沈小華的撫養權以及探視權。

……

炭盆很熱,沈澈額頭上有汗,何雅遞上手帕:“看得懂吧?”

“看得懂……就是小芳小華……”

“怎麼?這你都做不到?”何雅俾了他一眼。

“爺當然做得到,爺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爺也是個忍辱負重的人!忍著內傷,沈澈提筆刷刷簽字,何雅溫柔地抱起他的手,拿起早準備好的銀針,照著他手指尖猛地一紮,沈澈嚎的時候已經在他名字旁邊按上了個血印。

兒子啊閨女啊,你爹我剛剛已經簽了大周史上最不公平條約了——你們聽到爹嚎怎麼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沈大人心裡素質必須得好,而且非常人的思維,轉念一想,這不等於把媳婦給自己綁一塊了麼?只要自己不犯錯,媳婦還不是任自己捏扁揉圓,原先那點小疙瘩也沒有了,本一芝蘭玉樹的人轉眼猥瑣地靠近何雅,也不管兩個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