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的摺扇,輕輕扇了扇,微微揚唇道:“玄武族要求第二條:負責去喚醒落淵的人,還要負責教會落淵最基本的禮義廉恥,比如出門穿衣著鞋,見人知書達理。你便從穿衣開始教罷。”

瞥了一眼此時已經丟掉果盤,轉而在嘗試玄武族王座上雕刻的玄武能不能扳下來的落淵,我扶額頭疼道:“你覺得我讓他穿衣裳他便會穿嗎?”

碧方好看的眼眸一彎,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勵我道:“他不穿難道你就不會磨到他穿為止嗎,凡間不是有句話叫做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嗎?加油吧少女,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雖然我覺得碧方的話十分有看熱鬧的嫌疑,但眼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一日不教好這個小妖孽,我們便一日無法從玄武族地離開。

思及至此,我只好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一套早已準備好的男裝走近落淵,對他笑靨如花道:“少主,我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孩子的請求,是以我原本估摸著落淵應當會願意聆聽我的要求,誰知他卻頭也不抬地應道:“不好。”

“為什麼!”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一點也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我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呢!而且我是女孩子,你對我溫柔耐心一點要死啊!”

然而聽聞我的控訴,落淵卻只是雙手托腮對我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用他略顯稚嫩的少年聲音天真嬌憨地應道:“因為對本少主而言,只有面容美豔絕倫,身材婀娜火辣,看上去要像王母蟠桃園裡成熟的蜜桃一樣誘人的姑娘才算是女孩子。像你這種雖然長得青蔥水嫩,但卻分不清前胸後背,看背影會讓我誤認為是男扮女裝的而言,就只是投錯了胎的男孩子而已呀。”

額角的青筋跳了兩跳,努力按耐住想要掐死這個禍害的心情,我深吸一口氣,打算直接略過問他這一段,直接將衣裳捧到了他的王座旁,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少主,還是把衣裳穿上罷。如今這世道已經跟上古時期完全不同了,你若不穿就這樣出去的話,別人肯定都會笑話你的。”

落淵捏了捏拳頭:“誰笑話我,我便揍誰。”

“但人家知道你是玄武族的少主,你丟的是玄武族的臉面。”

落淵眉梢一挑,不僅為所動,反而嘆了口氣道道:“臉面那東西能吃嗎?能用嗎?能換法寶或錢財嗎?不能吧,那要來何用?而且不管玄武還是白虎,我們的原身都是神獸,我們要想接近天道,首先就得還原自然,不被世間的道德和規則所約束,用我們的肌膚感受風的吹拂,感受自然的溫度,才能淨化我們的心靈,達到最初的純粹。如果我們整日都糾結於我們的外在衣衫,首先我們的心靈便已經被束縛了,他日又如何能夠再精進呢?”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落淵說:“上古的神族之所以比如今的神族強悍那麼多,便是因為他們都不穿衣服修煉的緣故。來吧,讓我們一起拋開外界的束縛,世人的眼光,迴歸自然,共窺天道罷。”

每次跟他對話,好像都是從我提問開始,到最後被他說服結束,特別是聽他如此一說後,我竟隱隱也有了一種想要回歸自然的衝動。

然而就當我摸著身上的衣裳,考慮著要不要試上一試的時候,碧方卻直接用扇柄用力敲下了我的爪子